看起來還都挺和氣的。
“說的好,鎮長這是慧眼識英才呀,你放心,你的這個忙我們全性給幫了。”
“全性?”
鎮長還沒有反應過來。
夏柳青就已經先反唇相譏了。
“全性?你們全性難道是什麼好東西嗎?再說了,苑金貴,你能夠代表全性的人嗎?”
夏柳青對於全性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全性的人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之輩,說是一個門派,其實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門派。
根本就沒有人能將全性的人擰成一股繩。
甚至說都沒有什麼具體的入門考核儀式。
誰願意加入全性,只需要自稱是全性的人就可以了。
就像有人在大街上吹牛說自己吃過屎,圍觀的群眾雖不說信不信,但也絕對沒有人會去強行的證明他沒有吃過屎。
更不會要求他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吃過屎,更不會和他有過於親密的接觸。
最起碼是很難在一個碗裡吃飯了。
就是這麼一個團伙,誰又能代表的了誰呢?
夏柳青譏諷著苑金貴。
雖然他這個人不太愛出頭,喜歡藏。
但是全性的賤人拱火拱到了自己的頭上,顯然是已經結了樑子。
啥好人會加入全性啊?
都是一群臭狗屎。
可苑金貴面對夏柳青的拆臺卻並不生氣。
反而又笑了起來。
“怎麼?夏柳青,你很瞭解我們全性嗎?”
“你既然自以為知道我們全性都是什麼人,那想要自稱代表全性就能代表,我想代表誰就代表誰!”
鎮長聽著這話越聽越不對味兒了。
拉著管家悄悄的在耳邊問了一句。
他這個管家是當年落第的秀才,讀過幾年的聖賢書,有一些學識。
“老爺,這所謂全性呢,就是全性保真,不虧其身;遭急迫難,精通於天。”
管家確實懂這個。
“乃是戰國時期諸子百家之一的楊朱創立學說,講究“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這在當年也是一個很大的學說,能與儒墨抗衡,此事在孟子中亦有記載。”
管家的話雖然聲音小,但在座的大多都有修為在身,所以聽得清楚。
那幾個全性的聽的是一臉懵逼。
他們顯然是不懂這個的。
楊朱學說當年也曾輝煌一時。講究“為我”、“貴己”、“貴生”。
雖然也顯得有些過分理想化,其實算是一個不錯的學說。
只不過,後來的人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給自己做出選擇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