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豬頭怪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對於十分敏感的嗅覺，香臭可以在其鼻腔裡無限放大。

就好比剛剛小雅的那件上衣，若是普通人聞到，也就只會覺得帶著一點清香罷了。

但在豬頭怪的鼻子裡，這點清香就會放大無數倍。

這也是為什麼它在嗅了之後會那麼陶醉的原因了。

不過此時此刻情況緊急，時間緊迫得根本不容許豬頭怪在這裡耍小性子。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語重心長地對豬頭怪說道：

“我知道這件衣物可能味道不好，但現在咱們沒有太多選擇了。只有儘快弄清楚它上面殘留的氣息線索，我們才有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所以，拜託你就忍耐一下吧！”

說完這番話後，張小凡充滿期待地看向了豬頭怪，希望它能夠克服內心的牴觸情緒，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當張小凡那充滿期盼的目光落在豬頭怪身上時，只見豬頭怪面色凝重，狠狠地咬緊牙關，彷彿正在內心深處經歷著一場激烈的掙扎與較量。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地點了點頭，但動作卻顯得十分沉重。

就在張小凡那滿含欣喜之色的目光注視下，豬頭怪顫抖著舉起手中那件略顯灰暗的衣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之意。

然後，它毫不猶豫地將這件衣物緊緊捂在了自己碩大的鼻子之上。

只聽“吸......”的一聲，豬頭怪用盡全力猛地一吸氣，剎那間，一股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般令人作嘔的惡臭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直直衝向它的天靈蓋。

這股臭氣實在太過濃烈，以至於豬頭怪根本無法抵擋其衝擊。

“嘔......”

僅僅一瞬間，豬頭怪就再也忍耐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一躬，發出一陣乾嘔之聲。

它的胃部此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動，翻江倒海般難受至極，差一點就要將腹中的穢物全部嘔吐而出。

然而，儘管已經到了如此難以忍受的地步，豬頭怪仍然強打起精神，拼命壓抑住胃中的不適反應。

它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那件散發著惡臭味的衣物一把塞進了張小凡的懷中，隨後便像見到了瘟神一般，迅速扭過頭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那件不知究竟屬於何人、又曾經穿在何處的衣物。

而張小凡則一臉疑惑地望著豬頭怪那不斷抽搐的嘴角以及滿臉寫滿抗拒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微皺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真的有這麼臭嗎？”

說罷，張小凡還下意識地抖了抖手上那件灰色的衣物。伴隨著他的抖動，一縷縷如煙似霧的東西從衣物上飄散開來，在空中瀰漫開來，一股異味也隨之傳出……

待到張小凡將那件衣服完全抖開時，這才看清他手裡的衣物竟然是一個不知經歷過多少歲月洗禮、已然鬆垮得不成樣子的四角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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