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臉龐淚痕遍佈,即便不是第一次使用這把詭異的鐮刀了,她仍然無法忍受這鑽心的疼痛。
聽聞陳北此言,林晴通紅的眸子忍不住盯著他,諷刺的說道:“這是我孃親手送給我的靈異物品,你想搶就直說,何必施以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說完,她戒備的看著陳北,一邊盯著他的動作,一邊小心翼翼彎下腰,從血泊之中撿起屬於自己的白嫩手掌。
陳北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並沒有偷襲她的想法。
因為他也忌憚那把鐮刀。
“是與不是,你隨便去找一座海邊的村落一打聽就知道了,我早已散發了懸賞令,漁民皆知。”
“你孃親應該也收到了訊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近期應該有給你傳信讓你謹慎動用這把鐮刀吧。”陳北淡然說著。
林晴心靈一震,陳北說的沒有錯,她孃親的確曾經傳來訊息告知過她這件事情,可問題是,對面的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
再結合陳北說的話,隨便找個靠海村落就能查到懸賞令……
林晴開始相信了,這把鐮刀似乎真的是屬於對面那個男人的。
只不過……
相信歸相信,她忽的冷笑了起來:“就算這把靈異物品曾經是你的那又如何,既然不慎遺失,如今它在我手上,你想再重新拿回去,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深知這把鐮刀可怕之處的她,說什麼也不會將鐮刀拱手相讓。
神性開始發揮作用,聖潔的力量纏繞著白嫩小巧的斷掌,使得斷掌漸漸和小臂融合。
一陣瘙癢過後,林晴的手掌完好拼接在一起。
陳北體內的神性也開始發揮作用,全面激發了身體的癒合速度。
不多時,他打量著新生的手掌,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在他看來,像林晴一般拿斷掌接續無疑會浪費不少的時間,若是在靈異事件之中,這浪費的一點時間足以扭轉局勢。
就說眼前,如果他去撿斷掌的時候,林晴忽然使用了某種他未知的靈異物品或者能力,那他可就栽得太冤了。
“無妨,既然已經知道了鐮刀在你那裡,我什麼時候取回來都是一樣的。”
“那麼現在,我們該繼續談談那些與我一樣的人的問題了。”
陳北眉心處的皮肉蠕動著,像是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即將撐開他的皮肉鑽出。
林晴不敢大意,紅腫的眸子逐漸轉化為深色的藍,猶如大海的顏色,眼波好似波浪在汪汪流淌,清澈見底。
黑色的神域中心浮現一抹湛藍,將陳北的神域給染成了黑藍色。
林晴展開了神域,試圖脫離這裡。
三隻深邃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的望著她,猶如在看一個死人,陳北冰冷的話語再度傳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其他人在哪裡。”
林晴不再說話,她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哥哥的。
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數次悄然發力,試圖一鼓作氣衝出這片黑暗。
可惜,在陳北這片神域面前,她的神域顯得是那麼不自量力。
這與駕馭神域的契合度有著很大的關係。
陳北數次搏命,早已徹底磨合了神域,收放自如。
而林晴才剛剛加入人間總部,接取任務也都是與小隊配合關押,即使遇到生死一線,也是他哥哥出來替她解決。
換句話說,林晴對於神域的探索遠遠不足,對自己的實力也沒有一個清晰的定義。
這一切無法傳授,每一位神明的力量都與眾不同,只能靠自己用心去感受。
即使她與神域完全磨合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