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在說這個之前，你能告訴我，在你們的認知裡，王淵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王林有些意外，從這句話不難聽出，似乎這一切都是衝著王淵來的。

他認真想了想，說道：“說實話，盟主一直以來都很神秘，即使是我對他的瞭解都只有一星半點，他給我的最多印象就是無所不能，凡是他想做的事，沒有一件是做不成的，除此之外，他還很聰明。”

陳北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我的意思是，你們認為王淵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王林一聽就明白了：“你是說，盟主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所以你們才會如此極端的報復？”

陳北感到些許不妙，王林的思想太靈活了，自己才說了兩句話就被他推測出了事情真相，牢牢佔據話語權上風。

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他直接承認，也不打算繼續打機鋒了：“不錯，我二人原屬人間總部......”

陳北將總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強調了王淵曾多次踏入總部強索靈異物品。最後更是將總部的一群人殘忍殺害。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那種壓抑的瘋狂和不顧一切的拼命氣勢，像是一個局外人，將這一些事情以平淡的口吻說了出來。

夫婦二人專心聽著，期間沒有打斷他，直到他完全說完，婦人才溫柔提醒他喝口茶潤潤嗓子。

陳北微微點頭，朝婦人謝過，端起茶水一口飲盡。

婦人心裡生出了對陳北二人的同情，覺得二人太過可憐，如今更是無家可歸，對二人的怨氣不知不覺沒有那麼濃郁了。

王林沉吟許久，出乎陳北意料的是，他竟沒有一點懷疑這是陳北在撒謊。

“這像是盟主會做的事，不奇怪。”

面對陳北驚異的目光，王林道：“當一個人強大到了一定程度，那這個人不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不管好的，壞的，他都能做，因為沒有人能管得住他，他就徹底失去了所謂的道德，人性的約束。”

“很明顯，盟主就是這一類人，所以我才不會覺得奇怪。”

這番話令陳北陷入一陣漫長的思索。

就連徐千都覺得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王林接著道：“我理解盟主的想法，畢竟之前我一言不合就對你出手，這何嘗不是在走向盟主的這條道路？但我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我也能理解你們的衝動。”

王林十分善解人意，這真摯坦誠的話語倒是讓陳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王婦這時輕聲說道：“我夫君能夠理解你們二人的衝動，可這不代表盟主能理解，若是讓盟主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會震怒，因為鬼盟是他的心血，他為了今天這一切在人間奔走了許久，更不會容忍別人破壞。”

王淵的震怒陳北早有心理準備，不以為然，反正他和王淵註定了只能活一個，倒是婦人說的心血，讓陳北有些疑惑。

就他和徐千所見，鬼盟似乎只守住了渝州城邊界不被厲鬼侵擾，固守一城，這算什麼心血？

除非這其中還有陳北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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