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很是無所謂:“其實你們在哪兒都對我們沒有影響,你樂意在邊境等,那就等吧,只要別再對馭鬼者出手就行。”
這幾乎算得上是警告了。
陳北當然聽出了言外之意,他當下準備提出告辭,結果王林突然說道:“你那把劍,如果拔出來,會發生什麼?”
他的記憶中有這一幕,陳北那時想利用劍鞘逼他出來,猶豫了一瞬。
應該是擔心這把劍會被他搶奪。
王婦聽夫君這麼一說,好奇的往陳北腰間看去。
陳北摸著古樸的劍鞘,如實說道:“我們都會死。”
這簡單的一句話中蘊含著驚人的後果,王林眼皮子跳動了一下,大致明白了使用這把劍的代價很大。
“原來如此。”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閉口不言了。
陳北和徐千站起身來,他抱拳道:“此次多有打擾,那我們就此離去了。”
王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恢復了高冷的模樣。
陳北徑直轉身,和徐千走出了院中。
目送二人離去後,王林小口品著熱茶,婦女溫柔的嗓音響起:“夫君,真不管他們嗎?若是讓盟主知道,怕是會怪罪我等。”
王林輕輕搖頭:“這是私事,縱是我想管,他也不會讓我管的。”
“是嗎?”
婦女似懂非懂,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
走出院內,陳北就釋放鬼域帶著徐千一路返回村中。
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得知了王淵不在的訊息,更知道了鬼盟的計劃,幸好只殺了一個撞上槍口的馭鬼者,不然怕是難以善了。
回到房間,陳北打算試驗鬼帽和那隻毛筆。
徐千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看著他被包得跟粽子似的腦袋,陳北都不忍再折騰他了。
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毛筆,陳北盯著桌上的紙張,在猶豫要寫什麼話語。
寫下話語,實現話語。
這是關於毛筆的介紹,後面還有一句,它能騙鬼,也能騙你,這讓陳北不得不慎重。
其實陳北也不確定寫在紙上有沒有用,從這支筆的名稱來推斷,似乎要寫在厲鬼身上才有效果。
差點忘了,還需要鮮血來作為筆墨。
陳北沉思片刻,還是不忍折騰徐千,哪怕往自己身上割一刀也會傷在徐千身上。
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內,順著邊境一路搜尋,發現了一個有少數幾戶人居住的偏遠地方。
接著陳北拿出一個碗,用刀在手腕處避開大動脈割了一道不深的傷痕,鮮血頓時流出。
“滴答,滴答。”
溫熱的血液流進碗底,還沒來得及接上多少,他手腕處的傷痕就消失了,恢復如初。
陳北:“......”
算了,他直接出現在了被轉移傷勢的百姓前方,抓著他的手腕往碗裡放血。
這百姓正處於莫名其妙出現傷口的憤怒之中,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憑空出現了一人抓著他的手就開始放血,而且這力道大得讓他都感覺到了疼痛,偏偏他還無法掙脫,這他孃的,莫名其妙,豈有此理,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