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沒幾句,就見陳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稻草編織的帽子。
陳北道:“這個帽子來自猛鬼街,擁有可以看到以及連線另一個世界的能力,那個世界裡全部都是恐怖程度極高的厲鬼。”
“我打算將那個世界和猛鬼街連線在一起,引那個世界的厲鬼進入猛鬼街,衝撞鬼戲臺的靈異力量,從而達到制衡,或是拆解的作用。”
“但是這裡面的不確定性太大了,萬一那個世界的厲鬼太弱或者太強,對我們都沒有多大的好處,所以我一開始才沒有動用這個辦法。”
陳北說話間,已經戴上了這個讓他頭疼的草帽。
物理上的頭疼。
李慶之聽著,對陳北的辦法驚為天人,他也開始分析道:“那些厲鬼太弱,不堪一擊,那你的計劃就沒有任何用處,充其量只能擾亂一下厲鬼的靈異力量,可要是太強了,那即使它們將鬼戲臺給衝撞了,壓制了鬼戲臺,到最後我們要面對的厲鬼就從鬼戲臺變成了那些強大的厲鬼……”
“這麼一看,我倒是能理解你之前的猶豫了,無妨,既然你決定先用這個方法,那就看看先,如果失敗了,我再劈出那一劍。”
頭痛欲裂的陳北沒有再搭話,他咬著牙承受著疼痛,很快就痛的滿頭大汗。
而在鬼戲臺和白色鬼域的分界點,突兀浮現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空蕩小路,陣陣陰氣透過小路傳入兩處不同的地界。
一片虛無黑暗的世界降臨一般出現在戲臺上空,黑暗的世界中,隱約可見一隻只麻木走動的厲鬼在遊蕩。
然而奇怪的是,李慶之好似沒有看到那一方讓人驚悚的世界一樣,只是奇怪的望著抱著腦袋痛苦的陳北。
陳北仰頭,目光凝望著那方世界,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一般劇痛無比。
照這個頭疼的趨勢下去,他肯定撐不到厲鬼走出那方世界,於是他大口喘著氣,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李慶之,待會,我摘下帽子,你要在第一時間內戴上,不然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看著陳北崩潰的模樣,李慶之嚥了咽口水,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知曉事情輕重,點頭道:“好!你撐不住了就換我!”
虛無的世界裡,一隻只厲鬼停下了腳步,空洞的眼神看向了痛苦的陳北,似乎陳北觸發了某種禁忌,引起了這方世界的厲鬼注意。
隔著一個世界,陳北彷彿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律,一隻厲鬼向前一步,踏上了蜿蜒曲折的空蕩小路,紅光和白光的輝映下,厲鬼的身軀漸漸有了清晰的形態…
李慶之突然瞪大眼睛,在他的視野裡,一條彎曲的路憑空出現在了鬼域中央,小路的盡頭一片虛無,曠蕩,一隻厲鬼麻木的行走在小路的盡頭,陰冷的目光直視著這方世界!
虛無的世界和現實的橋樑被開啟,詭異的禁忌得以重見天日,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重現世間,路的盡頭不知通往何處…
蜿蜒小路的這邊是活人的世界,另一邊是厲鬼的世界,原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條路的陳北腦中出現了貼切的三個字。
陰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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