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繼續往前走,只不過越往前走越抬不起腳,一直到夏歡腳步消失的地方,在那裡是徹底抬不起腳了。
江挽嘗試著抬起腿,但是卻無濟於事,難怪夏歡的腳印到這裡就消失了,因為根本無法繼續走。
“……”向晚用手電筒照向了前面,前面仍然黑洞洞的,哪怕這是強光手電筒,也無濟於事。
濃郁的血腥味縈繞在向晚鼻尖,此時他們全都陷在了這裡,幾乎動彈不得,如果想離開,就只能金蟬脫殼,也就是脫鞋。
脫鞋……向晚的目光緩緩的轉向了她身後的林玉辛,林玉辛臉上掛著笑,他看著看向自己的向晚,突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有沒有地毯之類的?很長的那種。”向晚直勾勾的盯著林玉辛,開口問道,既然脫鞋就能走,為什麼不用東西鋪在這些“膠水”上面?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往前走,哪怕黏也是黏這些東西。
不過很可惜,向晚並沒有這種類似地毯的東西,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在了林玉辛身上。
江挽也側頭看向了林玉辛,他神情慵懶,看似是在漫不經心的玩著頭顱,但實際上一直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這一切。
不過這種東西林玉辛還真有,雖然不是地毯,但是也能用來鋪路。
“這些是……紅綢?”向晚盯著林玉辛從店鋪中拿出來的東西,下意識出聲問道。
“差不多,我還有很多。”林玉辛臉上掛著笑,他將這一卷紅綢扔給了打頭陣的江挽,讓他開始鋪路。
江挽穩穩的接住了這一卷紅綢,他單手拎著女護士的頭顱,另一隻手找到了紅綢的開口處,將一小段紅綢放在了這些粘稠的血液上。
“你為什麼會買這麼多紅綢?”向晚有點好奇,本著好奇就問的心理,向晚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問道。
“我不想買的,他們說喜慶買多了,就都放我這裡了,說以防萬一,這不剛好就用到了?”林玉辛笑盈盈的回答道。
向晚沒有再問,雖然不清楚林玉辛有沒有撒謊,但他起碼回答了。
將一小段紅綢黏在了“膠水”上後,江挽單手用力一推,那一卷紅綢當即平鋪在了這有些硬但十分黏的“膠水”上。
不過這卷紅綢並沒有鋪多遠,畢竟摩擦力各種因素都在那擺著,不過有這麼一段也足夠了。
江挽想再抬一下腳,但仍然抬不起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金蟬脫殼,腳上只穿著一雙白色的襪子,踩在了紅綢上。
這紅綢質地感覺要厚些,所以江挽一腳踩上去,紅綢陷入了“膠水”中,卻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確定這個方法可行後,向晚也脫了鞋金蟬脫殼,只不過紅綢距離她現在的位置還有一段時間,但江挽的鞋還陷在“膠水”裡,所以她剛好可以踩著江挽的鞋來到紅綢上。
同樣,林玉辛也是這樣來到紅綢上的,畢竟他距離紅綢還有兩個人的身位,跳肯定跳不過去,不如踩鞋上安穩的過去。
就這樣,向晚他們光著腳踩在紅綢上,一直不停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