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燒了她？”彭老似乎沒想到江挽會直接將巫蠱娃娃燒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渾身透明黏液的人，整個人都在發抖。

“……”江挽冷漠地和彭老對視，他這副模樣，彷彿在說，燒了又怎樣。

“彭老，不要告訴他！不要告訴他！”穆雪話音剛落，江挽就腳下用力，他死死地踩著穆雪的臉，讓她動彈不得。

彭老的臉上終於不再是那種死板的表情了，他深深地看著江挽，臉上是那種極其複雜的神情。

像解脫，又像愧疚，像驚愕，又像意料之中，總之就是十分複雜，複雜到林玉辛都無法分辨出來彭老此時的心理。

“……”彭老似乎想了很久，他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妥協道，“你想問什麼？”

“穆雪，到底和巫蠱娃娃有什麼關係。”江挽絲毫沒有逼迫年邁老人的愧疚感，他的聲音毫無波瀾，就連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彭老蒼老的面容上帶上了一絲動容，他的聲音蒼老而堅定，“沒有關係。”

“不可能。”江挽腳下再次用力，他那雙白襪子早就因為一系列的事情而成了黑的，此時踩在穆雪臉上，在她臉上留下了很明顯的骯印子。

“確實沒有任何關係。”彭老態度堅定，他看著穆雪那張髒兮兮的臉蛋，視線突然有些模糊。

被江挽踩在腳下的穆雪逐漸和少女重合，少女被門檻絆倒，她摔在地上，掌心和膝蓋都磕破了皮。

少女從地上爬起來，她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掌心和膝蓋，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不可能。”江挽的聲音將彭老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垂著眸子，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但是從他的態度又能發現，他在意的要死。

“確實沒有任何關係。”彭老依舊重複這句話，他就像一個固定的npc，無論問多少遍，他的回答永遠都是沒有關係。

“……”確定彭老不會再有其他回答後，江挽在思忖了幾秒後，打算換個問題，“你和巫蠱娃娃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彭老一怔，他似乎沒想到江挽會問出這個問題，因為他從未表現出他和巫蠱娃娃有關係，所以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他才會有一瞬間的怔愣。

“我……”彭老只說出了這一個字，他像是不知道如何啟齒般沉默了下來。

“不要說！彭老！不要說！”穆雪幾乎喊啞了嗓子，她那粗嘎難聽的聲音此時更是沙啞無比，說完這些話，她又咳嗽了好幾聲。

“……”江挽再次踩了踩穆雪的臉，力氣之大直接讓她的腦袋砸在了地面上，甚至還濺出來了一朵血花。

“巫蠱娃娃是我製作的。”彭老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說吃了他和巫蠱娃娃的關係，但這個訊息無疑是個炸彈，炸得江挽半晌沒反應過來。

“你製作了巫蠱娃娃？那另一個巫蠱娃娃在哪？”林玉辛雖然還沒有將事情理清楚，但他迅速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彭老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就不打算繼續開口了，他看著淚流滿面的穆雪，嘆著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