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下意識擋了一下這刺眼的陽光，拉著穆雪徹底離開了長廊。

林玉辛是最後一個離開長廊的，他眉頭微蹙，在逃出來後立刻關上了鐵門。

逃出生天後，江挽鬆開了穆雪的手，他喘著粗氣，冷漠地瞥了眼還處於呆滯中的穆雪。

林玉辛緩了半晌，總算是將呼吸頻率調整好了，他陰冷地看了眼穆雪，什麼話都沒說。

此時的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就和他們之前攔住女護士的情況一模一樣，那股子陰冷的寒意如同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他們身上。

氣息平穩後，江挽再次抓住了穆雪的手腕，他強硬地扯著穆雪往走廊出口走去，而穆雪就像一個玩偶，任由江挽扯著自己往前走。

林玉辛跟在穆雪身後，他眸子半眯，腦海中浮現了少女那張和巫蠱娃娃重合的臉。

所以……那到底是錯覺，還是……

林玉辛將這個想法拋在了腦後，他不太敢想，因為不管是不是錯覺，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畢竟對自己的合作者不利，也會間接地對自己不利。

離開一樓的走廊後，溫暖的陽光灑在江挽和林玉辛身上，驅散了那纏繞在他們身上的寒意。

“你幹什麼！你怎麼能燒了她！！”穆雪甩開了江挽的手，她像是突然醒悟過來般，粗嘎難聽的聲音中帶著極致怒火，她說出這句話後，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江挽冷漠地看向了穆雪，他眼神中是對穆雪的完全漠視，“燒了就燒了，一個巫蠱娃娃而已，又不是沒有第二個了。”

“……”林玉辛沒想到江挽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難得沒有完全地隱藏住自己的神情，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江挽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惋惜。

是的，惋惜。

是對敵手即將殞命的惋惜。

如果那個穆雪是巫蠱娃娃，那麼江挽就成了被巫蠱娃娃詛咒的人，這也是哪怕被江挽薅著頭髮砸地，她也在笑的原因。

確實要笑，畢竟眼前的人就要死了，當然要在他死之前狠狠地嘲笑一番了。

“……”穆雪突然安靜了下來，她直勾勾地盯著江挽胳膊上的傷口，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原來你知道啊……你燒了她，再也沒辦法解除詛咒了。”

“巫蠱娃娃不止一個。”江挽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一排血洞，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

穆雪突然笑了出來，她那副骨頭架子也因為她笑得太劇烈而一抖一抖的，她嘲笑地開口道：“是，不止一個，但是都被你燒了，那座加工廠，那個製作一半的巫蠱娃娃。”

“誰說是那個了。”江挽這次沒有去扯穆雪的手腕，而是薅住她的頭髮，帶著她就往精神病院的大門口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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