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王護長那群npc沒有追過來後，向晚放慢了步子，她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護士服，才微微歪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江挽眉眼含笑，他微微偏頭，剛好對上了少女的雙眸。

少女眼中亮晶晶的，彷彿帶著璀璨星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向情緒不外露的向晚會不自覺地表達出自己的情緒，雖然她的情緒微弱到察覺不出。

但夏歡精通心理學，所以她能敏銳地捕捉到向晚情緒的變化，同樣，江挽也能。

“好玩嗎？”向晚心情還不錯，連帶著她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笑意。

如果向晚不是面癱，那麼她現在大概在笑。

江挽有點想象不出向晚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他沒見過，不論是現在，還是一年前，還是……四年前。

是的，四年前。

可無論是什麼時候，江挽都認為向晚笑起來應該很好看，如果她會笑，說不定她就不會這麼掛念那黑暗中的一絲光。

“嗯？”

“好玩。”江挽低笑一聲，他伸手將少女摟進自己的懷裡，“對不起。”

“嗯？”向晚疑惑，她揚起小臉，看向了死死摟著自己的江挽。

“向晚，四年前的我們，已經訂婚了，一年前的我，正打算向你求婚。”江挽伸手護住向晚的後腦勺，他微垂著腦袋，和少女額頭抵額頭。

“……”向晚那雙漆黑的瞳孔中映著男人的臉，她的心臟在怦怦狂跳，彷彿在為江挽接下來的話做鋪墊。

“對不起，我食言了。”江挽呢喃低語，他感受著少女身體的輕顫，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

“那你還會食言嗎？”向晚渾身發抖，她喉間酸澀，眼尾泛著紅意，儘管如此，少女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她就像在詢問一件普通尋常的事，可少女自以為藏得很好，卻不知在愛她的人眼中破綻百出。

“不會了，等離開副本，我會告訴你這一年發生的事。”江挽鬆開了向晚的後腦勺，他死死地摟住少女，彷彿下一秒她就會消散般。

“好。”向晚點了點頭，她的頭埋在男人懷裡，這細微的點頭幅度就像她在蹭江挽。

“姐姐？你們怎麼來這裡了？”田暖驚撥出聲，她捂著嘴，顯然一臉的不可置信和驚訝。

“……”向晚面無表情地鬆開了江挽，她扭頭看過去，就看見了同樣穿著護士服的田暖。

只不過和之前不同，田暖神情憔悴，身體枯槁，眼底還帶著大片的烏青，顯然這些天都沒怎麼休息好。

“……”向晚有些不太想搭理田暖，畢竟一看到田暖她就想到蘇小忱那恐懼的模樣。

江挽眸子半眯，目光落在了田暖的那張臉上，足足過了好幾秒，他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來看看。”向晚敷衍道，她四處打量了下週圍，相比一樓的手術區和門診大廳，藥品區就安靜許多，不少病人排著隊去領藥。

而田暖的任務，應該就是將正確的藥品拿給病人，除了這，向晚實在想不到藥品區需要兩個實習護士幹什麼。

“……”田暖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她被王冬順一催，臉色僵了僵，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推門進入了藥房。

王冬順守在視窗，他忙得焦頭爛額，那些拿藥的病人開始催促辱罵他，甚至還揚言要投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