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今天需要一批新鮮的屍體去太平間吧。”林玉辛幽幽開口道。
“……”向晚默然了兩秒,雖然她感覺林玉辛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個玩笑貌似不像玩笑,反而更像事實。
“2003年3月11日……”江挽將手中的檔案輕輕地合上,他的指尖在資料夾那尖銳的邊緣處來回摩挲。
一時之間,精神區的科室裡寂靜無聲,他們全都在思考分析剛才看到的內容。
“其實太平間的值班規則和剛才那些內容有些聯絡。”終於,白小魚打破了這種死寂,他聲音很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卻讓人無法忽略掉他說的話。
“那現在就去太平間看看。”向晚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地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
江挽沒什麼異議,他無條件支援自己的女朋友。
林玉辛也沒有異議,因為他也清楚太平間的值班規則,所以面對前往太平間這個決定,他樂意之至。
見沒人反對,向晚將平鋪在辦公桌上的原檔案全都扔進了店鋪,說起來,這些東西似乎已經沒什麼用了,但是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扔了。
將原檔案收好,向晚小幅度地抬了抬頭,好吧,剛才那種疼確實給她帶來了一定的抗拒,畢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皮肉炸裂的疼痛。
江挽隨意地將手中的資料夾扔在了辦公桌上,當即,塑膠資料夾砸在實心的辦公桌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白小魚距離門最近,他將當時自己反鎖的門開啟,率先離開了科室。
緊接著離開科室的就是林玉辛,最後是江挽和向晚。
因為要去十樓,向晚他們就不可避免地要經過導醫臺,但導醫臺那裡,某人似乎已經等很久了。
“怎麼?你們已經將原檔案看完了?”閆幸倚坐在導醫臺的邊緣,他手中拿著一個資料夾,顯然被趕出來後,他就在這繼續看檔案。
“你知道原檔案的所有內容,也清楚太平間的事。”向晚停下了腳步,原本她想扭頭去看閆幸的,但奈何身上的裂痕不允許她有這麼大幅度的行為,於是她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沒有面嚮導醫臺,也沒有看向閆幸。
林玉辛眉頭微挑,他沒想到向晚會這麼直接地把事情挑明,畢竟眼前這個白大褂男人是精神區的科長。
閆幸也有些許訝然,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面對向晚篤定的問話,他溫和地笑了笑,大方承認道:“是,不過太平間的事我不太清楚。”
“你應該清楚,畢竟原本的三樓可不是精神區。”江挽懶懶地掀起眼皮瞥了閆幸一眼,他聲音冷淡,好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閆幸挑了挑眉,他合上手中的資料夾,並將它輕輕地放在了導醫臺上,而他本人也站直了身子,似乎要好好地和江挽理論一番。
但閆幸似乎忘了一件事,江挽不僅會動嘴,他還會動手。
“至於原因,我想你們應該沒看精神區的形成史吧,不然你們不會問出這種問題。”閆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他語氣依舊溫柔,但向晚卻聽出了一絲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