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閒是什麼人我心裡清楚,他嘴上說恨大師兄,可他比誰都惦記他。
他只是接受不了不染離開的事實而已。
晚飯吃的比較沉默,師父的規矩是吃飯時不訓話。
等我們剛放下筷子,師父便讓我先出去,把霍閒留在了屋子裡。
臨走前,我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知師父和他說了什麼,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直徑回了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
從那天開始,他沒在下過山,老老實實的守在家裡,等待著有緣分的人來。
可是霍閒說的沒錯,家裡現在需要錢…
我想出去看看山下有沒有什麼零活,趁著還沒開學能幹幾天是幾天。
誰知剛要下山就被霍閒給攔住了,我結結巴巴的找藉口說,要去‘好女人日化店’買點東西。
霍閒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真的他媽的很欠揍!
我逛了一大圈,人都說我太小了,什麼也做不了。
三言兩語就給我打發了。
我走著走著到了鎮子口的大樹下,這裡是霽月的情報中心,上次我們一起過來彷彿就在昨日。
即便冬日裡即便陽光再足,也沒有夏天的人多,只有一個銀髮奶奶拄著柺棍坐在那曬太陽。
她一眼就把我給認了出來,熱情的擺手讓我過去坐。
銀髮奶奶笑著問道:“霽月那丫頭不在,好久都沒看見你過來了。”
“嗯,我回老家了,剛回來。”
“你知道霽月去哪了嗎?”
我搖了搖頭,遺憾的回道:“不清楚,她走的時候沒有和我說。”
“哎,那個孩子啊!
怕是朱雀鎮最苦的娃娃咯!
只能怪她命不好,託送在了李半蓮的家裡,給她當了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