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電話顫聲說,“媽,我是如因。”
她快速調整狀態,興奮道:“如因?這是什麼電話號啊?你在哪兒呢?”
我下意識撒了個謊,“我在同學家呢,媽媽。”
“哦,別到處亂跑,有空多陪陪你師父。”
“我知道的,我是想問您,您給我匯了多少錢啊?怎麼那麼多...?”
這次換她支支吾吾了。
過年的時候,我無意聽到她和家人聊天,年後即便漲了工資,每個月才開三千塊。
她還是廠裡的經理,普通工人也就一千多。
哪裡來的這麼多錢給我?
“如因,你拿著給你師父買藥。
他救了你的命,況且現在把你教的那麼好,無論怎麼說他是咱家的恩人。”
“可是...您...”
“別可是了,媽媽有錢,我這有點忙,我們晚點再聯絡,你早點回家。”
她說完,話筒裡便傳出了忙線的聲音。
我僵硬著站在原地,過了好久都沒捨得結束通話電話,直到老闆娘紅花阿姨叫我。
她滿眼心疼的一把攬過我,“怎麼了丫頭,怎麼還哭了?”
要不是她說,我都沒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我連忙擦掉眼淚,硬擠出一抹笑來。
“沒事兒,紅花姨。”
“是不是想媽媽了?這可憐勁兒的,這麼小就給孩子扔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你媽媽肯定也擔心你的。”
我點了點頭。
我經常來這個日化店買東西,所以我們之間已經很熟悉了,我的情況她多少知道一些。
這個阿姨叫戴紅花,我每次來她都特別熱情。
她這人長得人高馬大,她老公長得瘦瘦小小,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奇怪。
“丫頭,姨正天天盼著你來呢!有點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