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怎麼幫她取暖,也捂不熱。
我費力的將她架起,臨走前,我朝著帳篷方向說了聲,“謝謝。”
如果沒有梵迦也特意回來坐鎮,阿烏不會來的如此痛快。
蠱蛇在霽月身體裡鬧時,我也發現它出來的特別痛快,所以我們擔心的意外狀況,皆沒有發生。
這裡面一定有他的助力,不然他並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
帳篷裡的男人翹著嘴角,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我將霽月扛回臥室,打來熱水後,將她身上凍硬的衣服褪去。
我小心的擦拭她的肌膚,見她身上新傷舊傷無數,而覺得心悸,很難想象她都經歷過什麼。
清理乾淨後,我給她蓋好被子。
我感覺她好像是醒了,但她沒有睜開眼睛。
我沒有繼續打擾她,便想端著髒水盆出門。
我剛轉身,她虛弱的叫我,“阿符。”
我轉過身,“在呢。”
她伸出纖瘦的手臂,“阿符,你別走。”
我放下水盆,快步走到床邊,坐在腳榻上牽住她的手。
“沒事了,霽月。
阿烏贏了,蠱蛇我讓袈裟帶去做絕育,以後它不會再鬧你了。”
她臉色煞白的點頭,有氣無力地說,“謝謝你,阿符。”
“我沒做什麼,跟我不需要客氣。”
“阿符,你為什麼不問我?”
“嗯?”
“孩子的事…你為什麼不問我?”
我笑的勉強,輕輕拍著她的手道:“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一定有你的道理。”
她眼底閃著淚花,微微別過頭去。
“我好像…總是對你不夠坦誠,你不怪我嗎?”
“不會…你別瞎想。”
我知道此時的她,情緒上頭,心裡十分敏感。
我只能默默的陪著她。
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些資訊,我連起來,在心裡串成了她的過往。
她沒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只說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