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和我揮揮手,便起身搖曳如垂柳拂風般離開。
等金姐走遠後,我對穆鶯問道:“你是怕袈裟被騙?”
穆鶯用手指抹掉唇邊沾上的醬料,嘴硬著說,“他死不死都是他的命,我有什麼好怕的?”
我嚇唬她,“你在這樣口不對心,我可走了。”
她‘嘻嘻’笑了一聲,喝了酒的她,多了幾分女孩子特有的可愛,軟聲商量著,“別走別走,說好了不醉不歸的。”
我靜靜的睨著她,想聽她說點實話。
因為到目前為止,我並不知道她的計劃是什麼。
只有全部瞭解,我才能知道該怎麼幫她,怎麼去配合她。
我不希望她什麼事情都自己扛,她已經太累了。
她和我們每個人的累都不一樣,我們都只是為自己周邊的小圈子費神操心,而梵迦也的宅子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她來管束。
她見我表情依舊嚴肅,只好妥協道:“也許是我多想了,我總覺得姜姝婭這次回來並不簡單。我心裡有太多疑問,還沒找到答案。”
“可以袈裟現在的能力,想害他,應該挺難的吧?”
她同我解釋道:“他和我、柳相不一樣。
雖然他破了戒,不過只是不能往一些特殊的法門上修,可身體裡的舍利依舊存在。
現在是末法時期,鐵鳥升空,鐵馬在路上賓士,惡人多,正修的人少,人心狡詐自私自利。
很多玄門魔道盛行,只求名利供養,他們聲稱出錢就能改變命運,從不弘揚正法,還誤導眾生。
所以太多的人想要他死,因為那東西不僅僅是價值連城…還是毀滅佛性的一場魔道狂歡。
這些年三爺為了能讓他自保,才教他一些保命的東西,比如你見過的馭蛇術,還有一些你沒見過的術法。
只有調查的清楚些,我才能放心。”
“好,我幫你。”
她欲言又止,微微張了張嘴,最後化作一聲‘謝謝’。
酒過三巡又三巡。
桌上地面空瓶無數,我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在我記憶裡臨睡著前,穆鶯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她臉頰緋紅的抱著酒瓶,呆呆的望向棚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是怎麼回家也完全記不清了,等我半夜醒來時,已經在梵迦也臥室的大床上了。
屋子裡瀰漫著還未消散的酒氣,外面的天還沒亮,我身旁空無一人,並沒看到梵迦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