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說話都需要加大音量,不過每個人都表現的自在歡愉。
酒過三巡又三巡,大家臉上都染了些紅暈。
我們誰也沒說過往,沒憧憬前方,只享受當下的團圓。
我見桌上沒有酒了,便起身去廚房拿酒。
剛從廚房出來,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拽開。
梵迦也邁著步子進來,我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一瞬間僵在原地。
他的眼眸最薄涼,也最清醒。
“我敲門了。”他說。
外面的炮仗煙花的聲音一浪高一浪,院外有人敲門,我們在屋裡肯定是聽不見的。
以至於梵迦也都進了門,其餘的人還沒有感知到。
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半天擠出一句,“你怎麼…來了?”
他一個人,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給你加個菜。”
他不由分說的塞進我懷裡,然後闊步朝餐桌走去。
我兩隻手拎滿著酒,只能抱著他帶來的東西。
當他坐下那一刻,霍閒一回頭正好看到了他,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三叔,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啊?”
梵迦也脫掉外套隨意搭在椅子上,似乎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嚇到你了?”
霍閒:“當然了,如因不說你今天有事不來了嗎?”
我心裡一驚,很怕他會當眾說出我們分手的事,拆我的臺。
他看向我,笑得意味深長,“天大的事,過年不也得回家麼?”
好似在刻意給我留餘地,沒說破我們的關係。
緊接著他幽深的眸子掃了一圈眾人,問道:“打架了?”
霍閒尷尬的笑笑,“沒,試試身手。”
他笑的心知肚明,但也沒戳穿。
霽月主動起身道:“我去給你拿碗筷。”
下了桌,她邊走邊衝我擠眉弄眼,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啊?”
我站在梵迦也的後方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我將酒放下,想將他帶來的東西裝進盤子。
開啟塑膠袋,裡面是一個嶄新的保溫盒,開啟一看裡面裝的是餃子。
還是熱的。
我心裡疑惑,為什麼是餃子?
之前聽十七說,他不是不過節的麼?
我將餃子裝進盤子中,便和霽月一起出去。
回去的途中,霽月伸手在盤中拿了一顆餃子,塞進嘴裡。
她連連點頭稱讚,口齒不清地說,“好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