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臉上掛著尷尬的笑,連連稱‘是’後離開。
霽月彎腰拎起地面所有包裝袋,朝著院中的儲物間走去。
“阿符,你來幫我開下門。”
我小跑著過去,開啟儲物間的門。
她揚起雙臂,‘嘩啦’一聲,將那些禮品如數丟了進去。
她拍打著手上的灰,“過幾天我聯絡人賣了。
對了,你剛給那姑娘拿的錢算我一半。
我也當給自己積點德,少碰見點這些亂七八糟的精神病。”
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三萬現金遞給我。
我沒有伸手去借,抬頭道:“不用。”
她強塞進我的懷裡,語氣不容拒絕道:“你拿著!”
我忍不住提議道:“你要是不想龔北來煩你,明天我去找龔老爺子說說。”
霽月扯過一抹笑,伸出手來輕輕掐著我的側臉,“阿符,不用呀!一個龔北而已,我還搞得定。”
見她這麼說,我也只好作罷。
十七和霍閒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家。
霍閒剛進屋開始就罵罵咧咧,將王盼的父親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沒談成?”我問。
霍閒脫下外套用力的摔在椅子上,雙手叉腰,氣得呼哧帶喘,滿臉的挫敗感。
我對十七問道:“怎麼回事?”
十七:“我們去了王盼家,先前交涉的很好,可陳家不知聽到了什麼信兒也來人了,一直在和我們抬價格。
從四萬一路漲到了八萬。
霍哥說我們先回來,這事不能急。”
八萬?
按照現在的物價,八萬足夠在我們老家買個一百來平的房子了。
我原本以為最多五萬,一定可以談攏。
沒想到那個陳麻子家,真是下了血本了。
王盼的父親也真是貪得無厭!
我垂眸想了想,“明天我去一趟。”
霍閒長舒了口氣,“你去有什麼用?”
他拇指食指捏在一起上下搓了搓,“現在沒有這個,誰也帶不走她。”
我跟沒看見一樣,轉身去廚房給他們熱菜。
霍閒追在我身後,喋喋不休道:“那男人一看面相就是個小人相,牙齒參差不齊,賊眉鼠眼!
倒不是咱們捨不得拿這個錢,既然能去,肯定是以幫她為目的。
只是讓這喪盡天良的畜生如願,有點太便宜他了!”
霽月用力的拍了下島臺,咬牙切齒道:“明天我整個蠱,你看我折磨不死他!”
我被他倆激動的樣子逗笑,“新年不能生氣,壓運。”
霍閒一噎,瞪著眼睛,拿手指彈我額頭。
“小拖油瓶,你道反天罡!現在你都敢教育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