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閒‘嗖’的一下丟掉手中的筷子,筷子從我耳邊擦過,打在了我的身後。
“趕緊滾,大過年的別找不痛快。”
我衝他搖了下頭,微微側過臉,詢問道:“你找我有事?”
我餘光看到有個影子跪在了我旁邊。
霽月瞪著圓圓的大眼珠子,左瞧瞧右看看,雖然她沒有陰陽眼,但也知道我們家裡進了鬼。
“在哪呢?”她問。
霍閒:“在你旁邊。”
霽月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挪著椅子往霍閒那邊挪了挪。
“起來吧,有事我們出去說。”說完,我率先起身出去。
途經不染身邊時,他拉住我的手腕,“沒事?”
“沒事,認識。”
他這才放心的鬆開手,“有事喊我。”
我走出餐廳,寒風一下子席捲而來,將我披散的頭髮吹得飛揚。
王盼化形在我面前,表情呆呆的,她再次跪在我面前。
“你救我兩次…謝謝你。”
“就當我們有這個緣分吧!
日後沒人再能拘住你,你可以自由些,好好修,莫要再害人。”
她仰起頭,面色焦急的解釋,“我從未害過無辜的人。”
“嗯,希望你未來也能守住本心,日後我去抓的鬼,不是你。”
她艱難的說道:“我想跟著你。”
我有些意外,確認道:“跟著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那裡曾經戴著和叮噹一樣的手鍊,“朋友。”
“你說叮噹?”
她急的搖頭,“不是,你。”
她心智不太健全,在她的認知裡,那是她特有的表達方式。
我淡淡的笑了。
“謝謝你願意拿我當朋友,但很抱歉,我不能留下你。”
“我離遠遠的,不靠近。”
她這樣簡單的人,內心純淨,非黑即白,不懂人心的險惡,更不懂那些彎彎繞繞。
我教她在外面該怎麼生存,該怎麼樣去往上修,才能讓自己越來越好。
我也告訴她我的難處,為何不能留她在身邊。
師父當年離開時,留下過一些五猖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