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如果能用他一個人的性命，換所有人的生，也算是值了。

“你若死了，所有人都得死。”

不屑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姜戈頓時身子傾斜試圖減速。

可是速度實在太快了，他還是狠狠地撞在了玻璃牆上，一瞬間，彷彿五臟六腑都跟著移了位置。

可見他剛才求死的決心異常堅定。

燈光驟然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將整個空間徹底淹沒，姜戈的心被恐懼緊緊揪住，每一秒的等待都無比漫長。

當燈光再次亮起時，程雷已經坐在中央的凳子上了，這一刻，姜戈似乎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那令人膽寒的刀影再度如鬼魅般閃現，在冰冷的光線下閃爍著嗜血的寒光。

隨著一縷寒光劃過，程雷的一條腿應聲而斷，鮮血噴射出來，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程雷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痛苦之色。

他的嘴角反而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

這笑容刺痛了姜戈的雙眼，彷彿是在欣賞他的痛苦，這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他內心從未感到過如此恐懼。

姜戈呆呆地站在那裡，被眼前這超乎想象的畫面震撼，他的思維一度陷入混亂與迷茫之中。

絕望，源自心底的絕望。

“生還是死？”

又是那個冰冷而帶著戲謔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每一個音節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刺，狠狠地紮在姜戈的心上。

姜戈的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他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生。”

程雷只斷了一條腿，肯定會活下去，在那短暫的瞬間，他心中湧起一絲希望。

只希望他的回答能讓對方滿意。

然而，現實往往是最殘酷的，將姜戈那脆弱的希望一點一點粉碎。只見一道冰冷的銀光閃過，原本還活著的程雷，被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直接刺穿了心臟。

姜戈瞪大了眼睛，他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便是無盡的憤怒、痛苦和絕望，兩個一同征戰的兄弟，就這麼死在他的眼前。

他恨，他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

姜戈聲嘶力竭地大喊著，聲音中飽含對這殘酷遊戲規則的質問，他對自己無力改變現狀而感到深深的無奈與自責。

他的身體因情緒極度崩潰而劇烈顫抖著。

可是，黑暗並沒有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燈光再次暗了下來，整個空間又被那令人窒息的黑暗所籠罩。

很快，阿來被一股神秘力量硬生生地直接扯到中央，在黑暗中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姜戈看著一刀，又一刀地插進阿來的身體，在那微弱的光芒下，他看得出來，阿來雖然身中數刀，人卻是活了下來。

“生還是死？”

那聲音再次出現，只是這一次卻顯得有些不耐煩，甚至十分暴躁。

“死。”

姜戈的話音剛落，周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對方似乎對他故意答錯很滿意。

並沒有再做出任何傷害阿來的行為。

不多時，當燈光再次亮起來時，賀威出現在了中央，光影一閃而過，他的腿斷了下來。

這場景與程雷剛才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生還是死？”

冰冷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就是想看姜戈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