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武啊,這家不咋對啊,你說這女的男人咋不在呢?”
孫傳武搖了搖頭,剛才他也看了一圈兒,心裡也有些疑惑,確實沒看到楊局的女婿。
靈棚裡就那麼幾個男人,除了他們這些外人,最大的那個看起來也就十六七的樣子,而且辦這種事兒,咋也應該是丈夫和自己交接。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離婚還是咋地。你說你閒的沒事兒了,管人家男人幹啥,幹好自己的得了。”
康凱癟了癟嘴沒有接話,到了招待所,孫傳武掏出煙遞給小張一根。
接過煙,小張嘆了口氣:“楊局家千金也是命不好,你說好端端的,咋就難產了呢。”
孫傳武和康凱對視了一眼,然後問道:“張哥,孩子還活著不?”
小張點了點頭:“孩子活著呢,是個小子。你說這邊姑娘死了,那邊還得照顧剛出生的孩子,那得什麼心情。”
“張哥,我咋沒見楊家千金的男人呢?”
小張抽了口煙:“她男人在部隊呢,倆人結了婚男人就去了南方的軍區,一年也就回來一次,本來過年就能回來了,誰尋思。。。哎。”
孫傳武現在明白為啥沒見著人家男人了,心裡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和小張告了別,孫傳武和康凱上了樓,上了床以後,孫傳武輾轉反側,咋也睡不著覺。
開啟床頭燈,孫傳武拿出信封,看著信封裡的五百塊錢,怎麼都覺得燙手。
康凱也沒睡著,他扔給傳武一根菸,問道:“給了多少?”
“五百。”
“還真沒少給。”
說完這句話,倆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良久,孫傳武才說道:“這錢我拿著心裡面咋也感覺不舒服。”
康凱抽了口煙,腦袋枕在胳膊下面:“我也感覺心裡面不得勁兒,你說孩子他爹得多難受啊,這邊保家衛國呢,連老婆最後一面都見不上。”
聽康凱說完這句話,孫傳武的心裡面更加的不舒服了。
猛地吸了兩口煙,孫傳武把煙掐滅,關了燈,裹著被子一言不發。
第二天早晨五點半,倆人收拾收拾下樓吃了飯,然後開著車去了楊家。
白天來的人不少,他們這有白事兒收禮的習俗,記賬先生坐在桌子前面收著禮。
孫傳武從懷裡掏出白色信封,遞給了記賬先生。
記賬先生掏出錢一看,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三百塊錢呢,在這年頭真不少。
“小夥兒,你叫啥啊?”
“孫傳武。”
寫了名字,孫傳武進了靈棚。
剛進去沒一會兒,記賬先生也進了靈棚,他看了眼和楊局長說話的孫傳武,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表情。
“楊局,墓地是今天打是不?”
“嗯呢,今天打墓地,人還在外面等著呢,孫先生也跟著去?”
孫傳武點了點頭:“得去佈置一下。”
“那行,小徐,你帶孫先生去趟墓地,孫先生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
前腳孫傳武剛走,後腳記賬先生就進了靈棚,聽到孫傳武趕了三百塊錢的禮,楊局搖頭苦笑。
這小子,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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