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鬧心。
一見眾人走了,老大趕忙喊道:“六子,哎,孫叔,你別走啊,搭把手啊,你們走了俺爹孃咋整啊!”
孫傳武指著吳老大罵道:“滾特麼犢子,你爹孃你咋整你問我們啊,該你的欠你的!”
回了家,孫傳武氣呼呼的端著大茶缸咕嘟嘟喝了一肚子水。
“爺,你說他們咋這樣呢,怎麼這麼不孝順呢!”
老爺子叼著煙冷笑了聲:“哼。”
“這特娘不是自找的麼?都說言傳身教,老吳對他爹孃就不孝順,打小懶的要死。”
“他弟弟不就因為這個才回的關裡家麼,這叫啥,這就叫報應。”
“當年老吳他爹孃都是老吳頭的弟弟養著,老兩口去他家住一個月,老吳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小的不也跟著學?”
孫傳武嘆了口氣,要麼說教養這東西很重要,孩子懂啥,都是有樣學樣。
正應了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康凱猶豫著問道:“爺,他們家白事兒咱們不管啊?”
孫爺抽了口煙:“找咱咱就管,不找就不管。傳武啊,這事兒要是找咱,還是你操辦。”
“啥事兒都放前面,先收錢,再辦事兒。要不以他家的德性,到時候一分錢掙不著不說,紙活棺材啥的都得搭上。”
“他們糊塗賬他們自己算,你別跟著摻和。”
孫傳武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爺。”
爺仨歇了一會兒,又出門收拾院子,快到中午的時候,吳老二進了屋。
“孫叔,做飯呢。”
“嗯。”老爺子沒好氣的嗯了一聲,頭也沒抬。
吳老二一臉尷尬的接著問道:“孫叔,你看你能幫俺娘操辦下後事兒不?”
老爺子朝著屋裡一指:“現在白事兒都是傳武幹,你去問傳武。”
吳老二點了點頭,堆著笑臉兒進了裡屋。
“傳武啊,你幫襯幫襯,給你吳奶奶操辦下後事兒唄?”
孫傳武點上煙,放下手裡的毛筆。
“行啊,紙活棺材啥的都要啥樣的?”
吳老二摸了摸鼻子:“人都死了,棺材啥樣的都行,要薄皮棺材就行。”
孫傳武眉頭一皺,薄皮棺材就是那種不刷漆的原木棺材,這種棺材他們這很少有人用。
一般都是村裡有那種無兒無女的老跑腿子,死了以後也沒啥親屬,大隊就掏錢買個棺材隨便給葬了,也不辦後事兒。
除了他們,還真沒聽有誰用過薄皮棺材。
孫傳武眼珠子一瞪:“我上哪給你打薄皮的去,家裡都是刷漆的,就面漆的還有底漆的兩種,底漆的便宜。”
吳老二猶豫了一會兒:“那就要底漆的吧。”
“燒紙啥的夠用就行,不用太多,還有香,要一把就行。”
孫傳武皺著眉頭斜著眼看著吳老二。
“二叔,一把香燒三天咋能夠?你就是省也不能在這上面省吧,老太太走了,後事兒怎麼也得辦的說的過去吧。”
“說句難聽的,你娘走了到下面保佑的不是我,是你,你用啥樣的我真的懶的管,但是香火斷了這可不吉利。”
“到時候要是出點兒啥事兒,我可不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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