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吃這行飯的,就不能挑肥揀瘦。
再說了,這兩家可富裕,一個廠長一個主任,到時候多要點兒自己心裡也能舒服不少。
眼看著到了十分鐘,孫傳武又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老爺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傳武啊,咋了,蘭香沒了?”
“不是蘭香沒了,爺,我跟你說件事兒。。。”
把事兒和老爺子一說,老爺子問道:“人家兩家找你了?”
孫傳武點了點頭,剛才在現場,人家就已經跟他說了,讓他幫忙處理後事,孫傳武沒拒絕,說先問問老爺子再說。
“找了,我這不尋思問問你麼,這事兒我也不敢隨便應下啊。”
“接了吧,我現在過去,你讓康凱先回來,明天早晨讓他拉著紙活再跑趟鎮子,你跟康凱說,我寫張單子,到時候就照著單子上拉就行。”
“成,我這就找康凱去。”
掛了電話,孫傳武下了樓,跟吳所打了個招呼,孫傳武就直奔衛生所。
辛蘭香的爹媽都來了,孫傳武寒暄了幾句,就領著康凱道了別。
“明天過來唄?拿啥紙活啊?”
“咱爺寫單子了,你回去照著單子拿就成。”
“那行,我這就往回走。”
送走了康凱,孫傳武按照記憶先去了廠長郝勝利家裡。
院子外面,郝勝利的靈棚已經搭上了,屍體就停在裡面,她媳婦兒面無表情的在那燒著紙,他的兩個孩子一臉沉悶的坐在一邊。
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爹,和人家搞破鞋讓人整死了,他們咋都感覺抬不起頭來。
至於悲傷,不能說沒有,但是明顯不怎麼多。
靈棚里人來人往,好歹是地方上不小的官兒,過來幫忙的人不少。
郝勝利的弟弟郝勝民走了過來:“來了小孫先生。”
孫傳武點了點頭,掃了眼靈堂,說道:“你家發喪的事兒我接了,咱倆談談紙活的錢。”
郝勝民從兜裡掏出一個準備好的信封,塞到了孫傳武的手裡,兩隻手抓著孫傳武的手用力的晃了兩下。
“小孫先生,只要您能讓我哥順順利利的走了,啥都好說!”
孫傳武一捏,心裡面就有數了。
裡面錢大概得有三百左右,雖然沒有王大炮那麼大方,但是這絕對不少了。
孫傳武揣起信封,心裡面舒服了不少。
“你哥是橫死的,正常這種橫死的直接下葬對家裡肯定不好,等你們建陰宅的時候,我得跟著去。”
郝勝民知道這裡面的規矩:“行,到時候我也跟著您去,有啥要求您隨便吩咐。”
很顯然,郝勝民也不希望出岔子。
家裡面碰到這種橫死的,一般都得小心翼翼,特別這時候人還比較迷信,那是越早送走越好,恨不得當天就直接埋了。
孫傳武剛要說話,郝勝利的兒子帶著哭腔驚恐的開了口。
“叔,照屍燈,照屍燈點不著啊,咋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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