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凱紅著臉沒好氣的說道:“那是他們眼神不好使。”
孫傳武白了眼康凱:“拉倒吧你,那天晚上的時候你把老常頭嚇了個半死,人家老常頭說,臥槽,大老遠我就看個褲衩子飄過來了。”
“我特麼還以為誰家褲衩子成精了呢。”
“哈哈哈哈。”
胡曉曉眼淚都笑出來了,康凱也跟著嘿嘿直樂。
“凱哥,我傳武哥小時候有沒有啥好玩兒的事兒啊?”
康凱點了點頭:“那必然有啊。”
“我倆那年上高中的時候,夏天,高中不是旱廁麼,後面就是糞池子。”
“我倆看有個我班兒學生進去了,就往糞池子裡扔石頭,扔的正起勁呢,我們地理老師拎著褲子腚都沒擦就出來了。”
“那傢伙,渾身是粑粑啊。”
“當時我一瞅事兒不對,轉身就跑,你傳武哥那叫一個仗義啊,抱著地理老師不撒手。”
胡曉曉咧了咧嘴,一臉嫌棄:“咦~!噁心死了。”
孫傳武一臉無語:“那特麼是我不想撒手麼,那老逼登抓著我褲腰帶呢,我當時滿腦子想的就是給他摔倒了,誰尋思他光著腚我都沒幹過他。”
康凱嘿嘿一樂:“後來我倆給地理老師套了麻袋,完後地理老師非說是我倆打的,我倆死活不承認。”
“再後來也就那麼滴了,該說不說地理老師是真特孃的能打。”
“當時我和你傳武哥在縣高中那叫一個威風,我倆那時候那叫啥來著?對,頭子,我倆就是頭子。”
孫傳武瞪了眼康凱:“你還挺光榮,當時也就那幫子學生看著咱倆比較得意,那些老師看著咱倆就頭疼。”
說說笑笑的,三個人回了孫傳武家裡。
等燒上火水熱了以後,胡曉曉已經睡著了。
孫傳武拿著毛巾,給胡曉曉擦了擦腳丫子,然後洗完了襪子往鍋臺一炕,就鑽進了被窩。
上半夜倆人倒是啥也沒幹,胡曉曉都睡毛楞了,孫傳武也累了,就摟著小丫頭乖乖的睡覺。
到了下半夜,小丫頭也有點兒精神了,沒一會兒,小孫傳武也有精神了。
忙活到快天亮,小兩口穿上衣服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吃完飯,都快八點了。
小丫頭早自習又翹課了。
給胡曉曉送到了學校,孫傳武和康凱倆人開著車往回走。
上了平崗,孫傳武就聽到後面有人嘀嘀嘀的按喇叭。
看了眼後視鏡,孫傳武緩緩停了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戴著個蛤蟆鏡,穿著喇叭褲套著大皮鞋,騎著摩托停到了孫傳武旁邊。
“哎呦,這不海逢麼,有兩年沒見了,瞅著混的不錯啊。”
海逢和孫傳武一般兒大,家裡是平崗的,就在前面不遠的村子。
這小子初中還沒畢業就直接不念了,倆人是同班兒同學。
聽說這小子85年的時候去了市裡,這才幾年功夫不見,人家摩托車都騎上了。
敞開了車門,康凱也跟著下了車。
“混的哪有你好啊,我這破鈴木才幾個錢,你這212能買我這好幾個了。”
康凱問道:“現在在哪發財呢?”
“發啥財啊,現在就在市裡面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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