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眼底閃過一絲兇光,孫傳武嘴角一陣抽搐。
好傢伙,你可別以為我這是攢動你去整死人家老頭啊!
王大炮臉上露出幾分掙扎,攥著拳頭用力的搖了搖頭。
“不行,這事兒本身就是我不地道,下不了手啊。”
孫傳武:??????
倆人開著車回了家,王大炮特意去鎮子裡的招待所給孫傳武開了個房間,然後去信用社取了不少錢,開著車就走了。
吃完了飯,孫傳武躺在招待所裡想著王大炮和那位先生的恩怨。
按照孫傳武的視角來看,如果那個人真想把事兒做絕,直接在他爹墳上做文章就得了。
別的不敢說,破了他爹墳的風水,那位徐先生大機率是能夠做的到的。
既然能夠做的到,為什麼還大費周折給他媽找個兇穴呢?他就不怕王大炮不往那邊遷墳?
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讓王大炮死,直接把白事兒接了不就得了?
按理說那人能做這種局,道行肯定不淺,而且會風水,白事兒方面應該也懂。
自己雖然沒聽過那個人的名號,但是這一行兩者都會的不少。
如果他主持王大炮母親的後世,那這個殺局不就坐實了?
越想孫傳武越覺得迷糊,這些老陰逼的腦子裡裝的到底都是什麼呢?
迷迷糊糊的,孫傳武就睡了過去。
另一頭,王大炮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小院兒,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從車上拎下來兩大兜子東西,裡面叮了當啷作響,都是些麥乳精桶裝餅乾之類比較貴的東西。
嘆了口氣,王大炮拎著東西進了院子。
太陽剛落山,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山羊鬍老頭坐在房簷底下,眼睛眯開一條縫看向王大炮。
“你娘死了你不在家守著,跑我這送東西幹啥?”
王大炮沒接話,直接進了屋,輕車熟路的把東西放好,然後拿著一個馬紮子出了屋,坐在徐先生對面。
王大炮看著眼前的老頭,心裡面憋著一肚子火,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他苦笑著說道:“叔,墓地的事兒是我不地道,但是犯不上整死我吧?”
徐先生冷笑著看著王大炮,扶著椅子把手坐直了身子。
“風水就是命,那地方我瞅了好幾年,就想著給我爹埋個好地方。我沒把你和你爹當外人,你可倒好,你爹一出事兒,直接招呼不打就給你爹埋那了。”
“能管三代啊!要不是你爹埋在那個地方,就你這樣子,能有現在這些家業?”
王大炮嘆了口氣:“叔,這些年我沒少往你家搭錢,這事兒是我不對,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行不?”
王大炮一面說著,一面從兜裡掏出一沓子錢,放在徐先生椅子旁邊放著茶壺的小桌上。
“這事兒是我錯了,叔,您高抬貴手,咱爺倆犯不上鬥得你死我活的。”
徐先生掃了眼桌子上的錢,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沉默了良久以後,徐先生緩緩的開了口。
“我要是真想整死你啊,我就不會讓你去找孫九道給你娘辦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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