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武腦瓜子迷迷糊糊的,也跟著傻笑。
胡曉曉跑到倆人身前,康凱打了個酒嗝:“嗝。”
“你,你就喊你傳武哥啊,你咋不,不喊你凱哥呢。”
胡曉曉白了眼康凱,從兜裡掏出來兩盒長白參,塞到孫傳武手裡。
“你這煙哪來的?”
長白參這時候可不便宜,一盒一塊多呢,能買一斤半豬肉。
“我爸的。”
孫傳武趕忙把煙塞了回去:“你拿你爸的煙幹啥呢,快給你爸送回去。”
胡曉曉嘟著嘴把煙推了回去:“哎呀,你就收著吧。”
“我爸這煙放了大半年了,上回我問他咋不抽,他說啥,說這煙嗆嗓子,不好抽。”
“反正他也不抽,你抽了得了。”
孫傳武嘴角一陣抽搐,老胡那那是因為這煙嗆嗓子啊,老胡現在自己都抽八分錢一盒的金葫蘆呢。
這煙明顯就是捨不得抽,等著留到過年裝犢子的。
“行了,你回家啊,我也去你們村。”
孫傳武腦子轉不過來彎兒,傻呵呵的問道:“去我們村兒幹啥?”
胡曉曉伸出小手偷偷在孫傳武腰上一擰:“還能幹啥,去供銷社買東西。”
孫傳武這下反應過來了,小丫頭放假兩天了,自己光忙活邵振國的事兒,和胡曉曉都沒說上兩句話。
“那行,一會兒晚上我再給你送回來。”
康凱賤笑著說道:“我,我晚上回我家住,你不送她回來也行。”
孫傳武朝著康凱腚上踹了一腳:“滾犢子,一天天狗嘴吐不出象牙。”
胡曉曉再開朗,畢竟是個小姑娘,臉皮薄的要命。
康凱這麼一說,她小臉兒通紅,臉上多了幾分羞惱。
三個人走了一段兒路,還沒到三隊兒呢,胡曉曉突然問道:“康凱,你腳踏車呢?”
康凱這時候酒勁兒上來了,走道栽栽愣愣的,眼睛都睜不圓。
“啥,啥腳踏車,要啥,要啥腳踏車。”
孫傳武狀態倒是好點兒,不過小風一吹,明顯腦子也不好用了。
“腳踏車,腳踏車不是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