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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悲痛欲絕

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刑警隊的眾人風馳電掣般趕到了事發現場。然而映入他們眼簾的場景卻令人觸目驚心:只見張華斌那毫無生氣的身軀靜靜地躺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跡象;而一旁的林暢則緊緊地擁抱著他冰冷的屍體,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從眼眶湧出,彷彿要將內心無盡的悲痛都化作這滾滾熱淚宣洩出來。在她們身旁,張婷婷呆呆地佇立著,雖然努力想要抑制住自己悲傷的情緒,但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和噙滿淚花的雙眼還是出賣了她此時極度痛苦的心情。

刑警們迅速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對現場展開封鎖工作,並開始進行詳細的詢問以及嚴謹的取證流程。可是當輪到詢問林暢時,無論大家怎樣耐心地引導、發問,她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此時此刻的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哀傷之中,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根本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現實——張華斌竟然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正在局面陷入僵局之時,突然間,林暢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抬起頭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正是葉寒晨!

看到葉寒晨的那一刻,林暢原本呆滯無神的眼眸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只見她輕輕地放下懷中張華斌的遺體,然後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徑直衝到葉寒晨面前,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吼道:“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華斌他怎麼會……”

話音未落,豆大的淚珠再次奪眶而出,林暢緩緩鬆開了手,掩面痛哭。

儘管林暢對葉寒晨的指責顯得荒誕無稽、毫無道理可言,但不知為何,這一番斥責竟然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葉寒晨的心窩,令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反思與自我質疑:難道真如林暢所言,張華斌的死真的與自己有關?若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成了間接的幫兇?想到此處,葉寒晨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與此同時,法醫白菲菲迅速展開了初步的勘查工作。經過一番細緻入微的檢驗後,她大致推斷出了死者張華斌的死亡時間範圍——應該是在前一晚 11 點至 12 點之間。而進一步的調查顯示,張華斌的死因乃是遭受了亂槍掃射所致,並且是近距離槍殺,懷疑使用的是九二式手槍射殺。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林暢卻冷不丁地丟擲了一個更為精確的時間節點。據她所述,張華斌確切的遇害時間其實是前晚 11 點半整!對於這個時刻,林暢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因為當時,她正眼睜睜地看著張華斌在自己溫暖的懷抱裡一點一點地喪失生命跡象,直至最終完全沒了氣息。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這個時間來推算,彼時的葉寒晨和冷清月方才剛剛踏進家門不久。也就是說,從理論上講,葉寒晨擁有著堅不可摧的不在場證據,可以排除其作案嫌疑。可即便如此,林暢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仍舊像夢魘一般縈繞在葉寒晨心頭,揮之不去。他越想越是忐忑不安,心中暗暗思忖道:或許,張華斌的慘死當真與自己有著關係。

就在林暢與葉寒晨糾纏不休之時,冷清月的身影如閃電般迅速出現!她毫不猶豫地伸手用力一拉,成功地將兩人分隔開來。隨後,冷清月目光銳利地看向情緒激動的林暢,語氣平靜但帶著一絲威嚴地勸說道:“如果你真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殺害的他,那麼現在這樣毫無意義地撒潑鬧事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聽到冷清月這番話,林暢雖然心中依舊憤憤不平,但還是逐漸冷靜了下來。與此同時,葉寒晨感激地看了一眼為自己解困的冷清月,然後快步走到張華斌的屍體旁邊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前輩,葉寒晨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不久前他們倆還在一起聊天畫面,那一刻,一股無法言喻的劇痛如同潮水一般湧上心頭,令他眼眶泛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然而,悲傷並沒有讓葉寒晨喪失理智。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之後,緩緩伸出雙手將張華斌的屍體輕輕地翻轉過來。就在這個瞬間,一個驚人的發現映入了他的眼簾——張華斌的左後肩膀處竟然有著一處明顯的槍傷!

由於從現場情況來看,張華斌顯然是被手槍近距離射殺身亡的。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情況下傷口理應集中在身前部位,而且考慮到手槍本身的威力相對較弱,根本不可能穿透人體造成背部的創傷。也就是說,張華斌真正的致命傷按理來講應當全部位於身體前方才對。可是如今這出現在左後肩膀處的傷口究竟意味著什麼呢?難道說這裡面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陰謀嗎?想到此處,葉寒晨的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就在那一瞬間,一個不經意的回頭,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葉寒晨的目光如同閃電般犀利,洞察到了大致的真相。他面色凝重地緩緩走向北窗臺,腳步沉穩卻又帶著一絲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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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靠近窗戶時,窗戶上那若隱若現的窗紗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仔細一看,窗紗上竟赫然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這個窟窿邊緣參差不齊,顯然不是自然形成的。憑藉著多年來積累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葉寒晨立刻意識到這個窟窿極有可能是子彈穿過所造成的。

他眉頭微皺,眼神緊盯著那個窟窿,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接著,他將視線投向了對面的樓房。那是一棟高樓,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周圍的一切,的確是個絕佳的狙擊位置。如果真有狙擊手埋伏在此,那麼從這裡射擊過來,完全可以精準命中目標。

想到此處,葉寒晨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出當時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張華斌被一顆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張華斌的左後肩膀,而後又被正門出現的兇手亂槍打死。

儘管大致情況已經清晰地呈現在眼前,但葉寒晨心裡非常清楚,其中肯定還有許多關鍵的細節尚未浮出水面,這些細節就像是隱藏在迷霧中的線索,等待著他去一一揭開。

正在這時,冷清月焦急地走上前來,詢問起案件的相關情況。一旁的林暢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詳細地講述了當時發生的經過。隨著林暢的敘述,那些之前模糊不清的片段逐漸拼湊完整,葉寒晨心中的疑問也終於得到了解答。

當林暢詳細地講述完整個案發的經過之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神情。原來,張華斌竟然不惜以自己寶貴的生命作為代價,拼盡全力保護住了他深愛的妻女。

根據林暢繪聲繪色的描述,人們逐漸瞭解到,這次事件的兇手似乎並非單獨行動,而是一群有組織、有紀律且存在明顯等級制度的神秘人物。

此時,葉寒晨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名字——黑桃 k 組織。但他們為何要對張華斌痛下殺手呢?難道真如葉寒晨心中所猜測的那樣,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嗎?畢可是他此次前來尋找張華斌也是按照顧局的指示行事。

然而,就在葉寒晨陷入沉思之際,張華斌生前所說過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過他的心頭:“如果無法做到百分之百地信任對方,那就千萬不要輕易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盤托出。”這句話如同警鐘一般在他耳畔不斷迴響,使得他開始重新審視起整件事情來。

剎那間,葉寒晨像是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他突然間意識到,也許顧局讓他前來尋找張華斌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好的棋局,而他自己只不過是這盤棋中的一枚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想到這裡,葉寒晨原本堅定的目光變得有些迷茫起來,對於顧局究竟是敵是友,他的內心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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