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冷清月那滿含疑惑與關切的目光,葉寒晨只覺得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要知道,此刻張華斌已然命喪黃泉,至於真正的兇手究竟是誰,目前還是一個未解之謎。而且,張華斌臨終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依舊在腦海中不停地迴響——“對任何人都不可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正因如此,葉寒晨實在不願將自己前來尋找張華斌的真實緣由告知給冷清月。
然而,內心深處卻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地質問著他:自己與冷清月共同歷經了那麼多風風雨雨,難道彼此之間的信任還不足以達到毫無保留的程度嗎?這世間能令自己義無反顧、捨生忘死之人,除了冷清月又還能有誰呢?這般刻骨銘心的過往經歷,難道還算不上足夠嗎?
一個個接踵而至的問題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緊緊地纏繞著葉寒晨,令他感到無比的煩悶與苦惱。面對著冷清月的追問,他最終也只能選擇支吾其詞、含糊其辭地敷衍過去,絲毫不敢給出一個明確的正面回應。
也許,對於葉寒晨來說,冷清月確實是值得信賴的那個人吧,但一想到警局裡其他形形色色的人員,他便無法徹底放下心中的戒備與疑慮......
沒過多久,他們便風馳電掣般地趕回了警局。剛到警局門口,幾名警員將屍體送去了解剖室。法醫白菲菲也快步走進了解剖室,準備對屍體展開詳細的檢驗工作。
與此同時,其他警員們則圍坐在會議室,針對張華斌被害這起案件展開激烈的討論。然而,此時已是凌晨時分,夜色深沉,萬籟俱寂,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昏昏欲睡。就在這時,一向雷厲風行的冷清月突然站起身來,猛地大吼了一嗓子:“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將在場的警員們從瞌睡中驚醒,大家紛紛挺直身子,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恢復清醒。
緊接著,眾人開始全神貫注地針對此次案件進行深入剖析。平日裡,每當遇到複雜的案情時,葉寒晨總是能夠滔滔不絕、條理清晰地發表自己獨到的見解,可今天不知為何,他卻一反常態,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實際上,對於兇手的真實身份,葉寒晨心中已然明瞭。只可惜,由於某些特殊原因,他根本無法將幕後真兇的身份透露給其他人。要知道,那個神秘而恐怖的黑桃 k 組織可不是好惹的,其手段之殘忍、行事之隱秘,就連葉寒晨也曾親身領教過。
儘管葉寒晨並不確定目前刑警隊裡究竟有多少人是黑桃 k 組織安插進來的眼線,但憑藉著敏銳的直覺以及張華斌離奇死亡這件事本身,他可以斷定,警局內部肯定隱藏著為數不少的黑桃 k 組織成員。這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就像一顆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給整個案件的偵破帶來巨大的阻礙和危險。
“葉神,你到底怎麼了呀?”秦力滿臉疑惑地坐在葉寒晨身旁,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他心裡暗自嘀咕:“這可一點都不像平日裡那個冷靜沉著、思維敏捷的你啊!”
要知道,在秦力以往的記憶當中,每當有案件發生時,葉寒晨總是能夠迅速進入狀態,對案情展開細緻入微且嚴密的分析推理。然而今日,面對如此複雜棘手的案子,葉寒晨卻一反常態,竟然沉默不語,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沒……沒什麼。”葉寒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他強裝鎮定地回應道,“大概只是最近工作太忙,有些累了而已。”
恰在此時,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道倩影如風般閃入眾人眼簾——原來是法醫白菲菲。只見她面色凝重,快步走到會議桌前,放下手中的報告。
“經過詳細的屍檢,我們在死者張華斌身上一共發現了 7 顆子彈。其中,1 顆來自狙擊槍,其餘 6 顆則出自九二式手槍。”白菲菲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投影螢幕上放大的屍體照片,“更令人震驚的是,在這 6 發手槍子彈中,有 1 顆精準命中了心臟部位;2 顆直接穿透了肺部;2 顆分別擊中了兩側肩胛骨;最後 1 顆則打進了腹部。至於那顆狙擊槍子彈,則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左後肩膀位置。”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情況下,恐怕連搶救都困難。然而,白菲菲接下來所說的話,更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震得眾人目瞪口呆。
“除此之外,我們在張華斌的屍體上,檢測到了葉寒晨的面板組織。”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瞬間炸開了鍋,各種質疑聲此起彼伏地響起。原本安靜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就連一向冷靜沉著的冷清月都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她迅速起身,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白菲菲身旁。
“菲菲,這會不會搞錯了呀?”冷清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白菲菲,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疑惑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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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菲菲轉過頭來,迎上冷清月的目光,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月月,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的工作能力嗎?”她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和質問。“我明白這個結果讓你感到驚訝,但它確實就是這樣的事實。”
被白菲菲這麼一反問,冷清月頓時語塞。她張了張嘴,想要再辯解幾句,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畢竟,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過多的爭辯只會顯得自己無理取鬧。於是,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然而,就在此時,會議室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隊整齊劃一的警員。他們身著筆挺的警服,神情嚴肅,動作幹練利落。為首的一名警察穩步走進會議室,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剛毅冷峻,正是本市分局的刑警隊長郝澄。
“現在要對葉寒晨進行逮捕調查!”郝澄面無表情地緩緩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不容任何人置疑。
冷清月見狀,心中一驚,連忙開口問道:“郝澄,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她的臉色陰沉下來,美眸之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作為市級刑警隊長,她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行動感到十分不解和惱火。
面對冷清月那充滿怒火與質疑的目光,郝澄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後仰,以一種極其囂張跋扈的姿態回應道:“不好意思啊,冷隊長。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您可千萬別見怪喲!”
言罷,他甚至都懶得再看一眼冷清月,直接轉過頭去,朝著身後的警員們隨意地揮了揮手。隨著他的動作,那些警員們立刻心領神會,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執行接下來的任務——將葉寒晨帶走接受進一步的詢問,葉寒晨也沒有反抗,任由幾人給自己戴上了那象徵著罪犯的手銬。
然而,就在這群人即將轉身離去之際,郝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著眾人冷冷地拋下一句猶如重磅炸彈般的話語:“哦,對了!還有個不太好的訊息要告訴諸位。這是調令,從現在起,你們整個刑警隊全體成員即刻停職。由我們接手剩下的工作,冷隊長,沒問題吧。”
說著,郝澄將調令拍在了桌子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彷彿早就料到了眾人聽到這個訊息後的反應。
果然,當這句話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時,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緊接著,便是一陣難以抑制的騷動和議論聲響起。尤其是熊宇,此刻更是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郝澄那張令人憎惡的臉,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眼看著就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向對方討個說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坐在熊宇身旁的秦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並壓低聲音急切地勸說道:“老熊,冷靜點!別衝動!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儘管秦力極力勸阻,但熊宇顯然已經被徹底激怒,他極力掙扎著想要掙脫秦力的束縛。
與此同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冷清月終於開口了。她緊緊咬著牙關,臉色陰沉得可怕,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問題。”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其中所蘊含的憤怒、無奈以及不甘卻是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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