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子的提醒下,我又抓起那本小冊子,舉到燈光下,再一次觀察了起來,依舊是沒有特別的新發現。
可就在我想要再一次放棄的時候,冊子右下角的頁碼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爺爺是讀的私塾,後來又學習中國書畫,在我記憶力,他需要標註數字的時候,一定是用中文的一、二、三,絕對不會用阿拉伯數字。可這本冊子右下角標註的頁碼用的卻是阿拉伯數字。
總共也就三十多頁的小冊子,按照我爺爺的習慣,手寫筆記一樣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標註頁碼。
我有戲看了一下,不但標註頁碼了,而且還非常的認真。看上去每個數字都和書頁相比都要大上那麼一點兒。按道理來說,巴掌大的小冊子,就算是要標註頁碼,有個綠豆大小也就夠了。可現在的頁碼數字都快有黃豆大小了,顯然是不符合人眼的視覺標尺。
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每個頁碼的下面都會出現一個“·”,或者是“”,還有的下面是“”。看著像是十分不經意點畫上、畫上去的,可又好像是有意為之。
“這是什麼東西?”
有了這個發現,我抓起桌子上的鉛筆和便籤紙,逐頁地把阿拉伯數字和下面對應的“·”“”全部謄抄了下來。就有了一串一到三十三的阿拉伯數字,還有三行點線結合的符號。
“.....”
“...”
“.........”
這正如影子提示的一樣,我把疊壓成三位立體書頁上的資訊,轉化為平面符號。
這究竟是什麼?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仰頭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夜空,輕聲地叨咕了一句,“爺爺!您老人家這是擺的什麼迷魂陣啊!我看倒像是鬼畫符。”
又想了一會兒,還是不得其解,只好先把小冊子仔細裝進木匣裡,收好。
這是一家五星級的賓館,每個房間都提供一個獨立的保險箱。把貴重的東西放到裡面,密碼一改,安全方便。我先前在瀋陽收的那隻戰國錯金銀獸首軏飾就安穩地放在裡面。
開啟保險櫃的時候,我還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個獸首軏飾。
收拾好了以後,我又把那張便籤紙塞到衣服口袋裡。這個作為隨時拿出來研究用。
忙了一天,我反而不太餓,就想著洗澡睡覺。
這時,電話響了,是董林書。
“牧烽啊!我有個事兒要和你商量,明天你來我的‘墨香齋’坐坐,行嗎?”
這老頭昨天把他的那半張宋畫請霍文良掌眼,聽金老爺子說,今天霍文良就四處找高人要幫他全那半張畫。現在你董林書找我無非就兩件事,要嘛讓我出手幫你全畫,要嘛就是霍文良出價兒要買,你想問我多少錢合適。
想了下,我也就答應他了。不管董林書和我談什麼,能做到我就答應他,做不到我也不得罪人。畢竟他家的老爺子和我爺爺是同門,我們也還都算是“雅學”的傳人。
剛撂下電話,門鈴就響了。
“今晚上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熱鬧。”
心裡叨咕著我就問了一聲是誰。羅駱用有點兒發硬的聲音喊道“是我”。
我都不用看他,就知道這小子喝酒了。
“牧烽!我今天晚上特別高興。來!咱們哥倆喝點兒。”
門一開,就看到羅駱手裡拎著一個食品袋,裡面裝著豬蹄、滷蛋、火腿、花生什麼的,還有幾罐啤酒。
“誒!你是不是已經喝了不少了,還要喝?”
“呵呵!高興,必須喝點兒。”
說完,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拎著東西就從我身邊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