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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趙天拼死的反抗

大叔為了給女兒治病,那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他拖著仿若被抽去所有力氣的疲憊身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艱難地來到前妻家門口。那扇緊閉的門,在他眼中彷彿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橫亙在他與拯救女兒的希望之間。他“噗通”一聲重重地跪下,雙膝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沉悶而絕望的聲響,那聲音彷彿是他內心深處最後一絲尊嚴破碎的聲音。雨水如注,無情地打在他身上,溼透的衣衫緊緊貼在他瘦弱的身軀上,可他渾然不覺,只是用那飽含哀求、近乎絕望的眼神,死死地凝視著那扇緊閉的門,彷彿只要他的目光足夠堅定,門後的人就能心軟。

他苦苦地懇求著,聲音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奔波以及內心的絕望而變得極度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破碎的喉嚨裡擠出來的:“求求你,看在女兒的份上,幫幫我們吧,她真的撐不下去了……她是我們的女兒啊,你難道忍心看著她就這麼離開嗎?”然而,門後的前妻卻像是被一層冰冷的殼包裹著,冷冷地拒絕了他,那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冰窖傳來,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對曾經女兒的眷戀:“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別再來煩我。”大叔沒有放棄,就那樣在門口一動不動地蹲了三天三夜。大雨傾盆而下,如注的雨水順著他那佈滿滄桑與憔悴的臉頰滑落,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扇門,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和執著,彷彿只要守在這裡,就能守回女兒的生命。

前妻最終實在受不了,又念及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才極不情願地掏出了一半的錢。大叔如獲至寶,雙手顫抖著緊緊地攥著那疊錢,彷彿那不是錢,而是女兒即將消逝的生命。他顧不上渾身的泥濘和疲憊,深一腳淺一腳地匆匆趕到醫院。每一步都帶著滿心的期待與恐懼,期待著這錢能成為拯救女兒的最後稻草,恐懼著命運再次對他露出猙獰的獠牙。可命運就像是一場無情到極致的捉弄,不幸還是如惡魔般悄然降臨了。女兒沒能挺過去,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宛如一朵過早凋零的花朵,那曾經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小臉如今蒼白如紙,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大叔來到女兒病床前,看到這一幕,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他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所有的希望瞬間化為烏有,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中充滿了痛苦、自責和絕望,彷彿要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壓抑、所有的痛苦都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他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沒能早一點湊夠錢,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替女兒承受這一切。醫生和護士們見此情景,也只能無奈地低下頭,眼中滿是同情,卻又無能為力。在這個末世,生死離別早已司空見慣,但每一次目睹這樣的場景,他們的心依舊會被深深刺痛。

過了幾天,大叔安葬了去世的女兒。在整理女兒遺物時,他發現了一本日記。大叔的手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輕輕翻開日記,上面寫著:“我親愛的爸爸,女兒對不起你,女兒無法遵守和爸爸的約定了,對不起,我親愛的爸爸。我希望爸爸在我離開後,能勇敢堅強地活下去,我會在天堂一直看著我親愛的爸爸。”大叔看完,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他緊緊抱著筆記本和他與女兒的畫像,泣不成聲,哽咽著說:“爸爸答應你,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帶著無盡的悲傷與堅定。

為了實現對女兒的承諾,大叔開始努力地生活著。為了償還欠朋友的錢,他白天不知疲倦地跑外賣,太陽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模糊了他的雙眼,可他依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路,只為了能多送一單;晚上拖著疲憊得幾乎散架的身軀去做兼職,寒風如刀般割在他臉上,凍得他雙手通紅,幾乎失去知覺,他依然咬牙堅持著,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艱辛。甚至,他還去工地搬磚,沉重的磚塊壓在他瘦弱的肩上,彷彿要將他的脊樑壓彎,但他從未停下手中的活兒。即便如此,他依舊時常遭到老闆的指責、客服的刁難和客人的投訴謾罵。每一次面對這些,大叔總是強忍著心中如潮水般洶湧的委屈,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對那些人說著道歉的話。有時,他還會遭到其他人的鄙視和辱罵,下班後回到家,那狹小昏暗的房間裡,大叔只能借酒消愁,一個人躲在角落裡放聲痛哭。淚水混著酒液,流淌在他那滿是滄桑的臉上,每一滴都飽含著生活的苦澀。然而,每當想到女兒那純真的笑臉,想到女兒希望他堅強活下去的囑託,他又會重新振作起來,彷彿女兒就在他身邊,用那溫柔的聲音鼓勵著他繼續前行。

直到那一天,大叔去送外賣時,趙天釋放了紅色煙霧,喪屍瞬間如潮水般肆虐起來。一個女孩被喪屍撲倒在地,眼看就要被咬,大叔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外賣砸向喪屍,救下女孩並讓她趕緊逃跑。這時,又有一群喪屍圍攻一對父女,大叔見狀,不顧自身安危,騎著車直接撞向喪屍,隨後拎起外賣箱,不斷砸向喪屍,同時大喊著讓那對父女趕緊離開。父親抱著女孩,快速逃離,可大叔卻被喪屍圍攻,手臂直接被咬斷,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他癱倒在地上。幾隻喪屍張著血盆大口正要咬下去時,一把骨刀突然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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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看著這個不顧自己生命去救陌生人的大叔,心中竟有些欣賞。隨後,他伸出觸手刺入大叔的身體,一股帶著詭異力量的血液注入大叔體內。大叔頓時感到身體像被無數鋼針同時刺入般刺痛難忍,那疼痛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撕裂。意識也開始模糊,在昏迷之際,他想起曾經為女兒過 12 歲生日,女兒收到禮物時那開心的笑容,那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他不禁流下了眼淚,喃喃自語:“我的女兒,爸爸來天堂找你了。”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大叔再次睜開眼睛時,四周一片漆黑。黑暗如同實質般的恐懼,緊緊包裹著他。他迷茫地問道:“我這是在哪裡,是地獄還是天堂?”這時,一個巨大的發著紅光的符文巨石出現在他面前。那符文閃爍著神秘而詭異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未知的誘惑與危險。

神印發出神秘的聲音:“你想要力量嗎,你想要永恆的生命?”那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如同來自深淵的低語,輕輕撥動著大叔內心深處那根渴望改變的心絃。

大叔警惕地問:“你是誰?”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神印回答:“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可以給你超越永恆的力量,超越永恆的生命,讓你將痛恨的人踩在腳下,讓那些欺負你的傢伙付出代價。”那聲音充滿了蠱惑,彷彿在為大叔描繪一幅美好的復仇畫卷。

大叔沉默了。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著,過往的屈辱和痛苦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些被老闆指責的畫面、被客人辱罵的場景、為了女兒四處奔波卻求告無門的絕望,一一在他眼前浮現。可他又想起女兒希望他堅強活下去的囑託,那是他在這黑暗世界裡唯一的光。

神印繼續蠱惑道:“難道你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嗎?你這一輩子,受盡了恥辱和嘲笑,難道就甘心這樣結束?看看你自己,為了生活卑躬屈膝,可最後又得到了什麼?女兒離你而去,周圍的人對你冷眼相待。難道你就這樣窩囊地死去,讓那些傷害你的人繼續逍遙自在?”

大叔痛苦地說:“我,我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我活了一輩子,奮鬥了一輩子,卻受盡了恥辱和嘲笑。只要我女兒還活著,這些都不算什麼。可老天不開眼,我最寶貴的東西已經離我而去。”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愴,彷彿將一生的痛苦都濃縮在了這幾句話裡。

神印誘導道:“可悲啊,但你還有一個牽掛,就是你對女兒的承諾。你不是已經答應你女兒要堅強活下去了嗎?難道你想窩囊地離開這個世界,讓你女兒在天堂看著你這般窩囊?你覺得她希望看到你這樣嗎?她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對生活,哪怕她已經不在了,你也要活得有尊嚴。”

大叔陷入了徹底的沉默。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女兒那純真的笑臉,彷彿在對他說:“爸爸,要堅強……”那笑容如同一把溫柔的刀,刺痛著他的心。

神印趁熱打鐵:“我給你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拋棄人類的身份,斬斷命運的枷鎖,超越食物鏈頂端,將那些卑微的螻蟻踩在腳下。你可以成為強者,不再被人欺負,不再遭受那些不公。你可以讓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大叔有些猶豫。他深知一旦做出選擇,就再也回不了頭,但他又渴望擺脫這無盡的痛苦和屈辱。他的內心在天人交戰,一邊是女兒的囑託,一邊是對命運不公的反抗。

神印繼續煽動:“難道你想和那些苟且偷生的人一樣嗎?為了活下去,不惜搶奪、獵殺、霸佔,像狗一樣聽從霸道之人的命令,像奴隸一樣活著。你覺得你女兒想看到這樣的你嗎?來吧,改變你的命運,讓你變得像強者一樣,向全世界證明,你和那些軟弱、貪生怕死的人不一樣。你是強者,是代表曾經作為人類的強者。你選擇斬斷自己的命運,你不再是弱者。即便你不再是人,但你能證明,你和那些軟弱的傢伙不同。你曾經不是軟弱的人,你是敢於面對自己命運的強者,讓那些軟弱的傢伙,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不是軟弱之輩,你是一名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