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你這樣說話,我們很難做朋友。”
衛英彥扛著箱子大步朝前走,語氣很硬:“我不需要朋友。”
阿狗追上去,極力解釋:“那個面具遮蔽了我們的面相,也遮蔽了我們一部分感知。聽主上說,除非擁有神識,否則很難擺脫那種五感被削弱的桎梏。那根本就不是給凡人戴的東西。”
衛英彥不言不語。
阿狗無奈極了,只好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說完,他用穆雪寒的帕子矇住口鼻用力吸了吸,萬分陶醉地呢喃:“該說不說,這女人真香!”
衛英彥很是無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語氣沉沉地說道:“我們現在去飛羽衛大營找九千歲。”
阿狗震驚了,“兄弟,你一晚上找了多少人你算過嗎?先是我家主上,然後是靖安伯,再是史大人,現在又是九千歲。你到底要做什麼?”
衛英彥瞥他一眼,答道:“我當然是在抓賊。國師手中這麼多人脈,我為何不用?”
阿狗嘖嘖感嘆:“你還真是不客氣。不過你做事大開大合,不束手束腳,很有些意思。兄弟,我感覺你是能做大事的人。”
衛英彥自嘲地笑了笑。他沒覺得自己能做大事,這些人怕是不知道他上輩子死得有多窩囊。
二人來到飛羽衛大營,報上身份,果然沒被阻攔。
眼下已是深夜,軍營裡依舊火把如林,人來如織,忙忙碌碌。不斷有騎著快馬的飛羽衛從二人身邊掠過,帶起一陣勁風。
看來大家都在與時間競速,若能遏制住瘟疫的蔓延,便是救世之功。
然而上一世,卻不曾見到官兵們這般盡心盡力,為國為民。在衛英彥的印象裡,官兵是更為兇殘的一群強盜,尤其是齊修麾下的飛羽衛,那簡直是萬惡之源。
衛英彥很好奇這樣的轉變是因為什麼。
他走入齊修的大帳,見到此人正在翻閱屬下們遞送上來的情報。感染瘟疫的幾個人去過何處,與誰接觸,全都得在最短的時間裡盤查出來,並予以隔離。
這是一個非常龐雜的工程,說是大海撈針也不為過。
衛英彥放下沉重的紅木箱子,令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阿狗用力吸一吸粉色手帕,發出咻咻的聲音。
齊修放下情報,挑眉看向二人。
“差事辦砸了?”
阿狗點點頭。衛英彥搖搖頭。
齊修忽而低笑,語氣冷嘲:“果然是個感情用事的廢物。”
阿狗怒了,反駁道:“我們才不是廢物。若非那面具須得用神識才能完全操控,我們絕不會——”
衛英彥抬起手壓住阿狗的肩膀,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解釋。
“九千歲,借您的衙門發一條告示,再借您的大帳發一批丹藥。我們要抓穆雪寒的同夥。”
齊修頗感興趣,伸出一根食指輕點桌面,向後仰靠椅背,慵懶說道:“說說你們的詳細計劃。”
阿狗正準備開口,卻聽衛英彥先行嘲諷:“九千歲,有些動作您不要學,您學也學不像。”
阿狗:“……”什麼玩意兒?
齊修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說道:“衛將軍,聽說你天生神力,擅長馬上作戰。要不我們去馬場練練?”
衛英彥言簡意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