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白露匆匆離去,瓦爾特起身拍了拍三月七腦袋。
「景元將軍身體抱恙,丹鼎司最好的醫士卻沒有伴隨左右,而是先為伶舟費神,我們不能強求更多。」
「…先進去看看伶舟吧。」
病房內,伶舟安安靜靜躺在床上。
那張臉幾乎蒼白到和頭髮一致,毫無血色。
「楊叔…我,我難受……」
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三月七又一次紅了眼眶。
星緩步上前,攬住三月七後腦勺往懷中靠:「想哭就哭吧。」
「…嗚嗚……」
三月七再也忍不住,伏在星懷裡失聲啜泣。
哭聲感染其餘三人,都不好受。
星現在反應看起來不大,是因為她之前的反應最大。
往日活潑可愛的小三月哭起來,玩家同樣難受得不行。
上版本留下的刀疤好不容易淡去一些,現在又被刀鋒在到疤邊緣左右滑,隨時可能劃破。
「楊叔,伶舟為什麼會…明明他沒有對幻朧動手,幻朧也沒對他動手。」
「……」
瓦爾特閉上雙眼。
他明白,三月七其實有自己的猜測,她只是不願意去相信那種結果。
可他的猜測,也無從證實。
「伶舟的本領我們向來知之不深,也不知他透過何種手段,從幻朧手中保全大家不受傷害。」
「丹恆,你能看出什麼來嗎?」
「…不能。」
丹恆聲音有些嘶啞,目光下意識挪開,生怕對上同伴們期許的視線。
【急死我了,丹恆明明知道,為什麼不說呀!】
【要怎麼說?他答應過義父的,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義父的能力。】
“……”
阿弦喟嘆。
“丹恆老師要是把真相說出來,大家指定會陷入深深的自責,可能對開拓失去信心。”
“同樣是為大家而死,可消耗過大抗傷抗死,和代價轉移抗死,性質上有所差異。”
“說出真相可能會讓大家覺得,伶舟是被他們拖累死的。”
“會讓大家下意識想象,如果當初不跟著去打幻朧,說不定伶舟就不會死。”
“以伶舟的為人,斷然不可能說這些。”
“而以丹恆老師的性格,加上他了解伶舟,選擇瞞著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當時劇情就沒給我們,也沒給丹恆選擇不去的權利。】
【現在馬後炮再多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