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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朝堂紛爭,出巡塞外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朝堂之上,康熙端坐高臺,眾位大臣分站兩排,太子居首,大阿哥居右,依排而站。

“啟稟皇上,臣彈劾理藩院尚書喀蘭圖貪贓枉法。”康熙面色冷峻,目光如電般掃向臺下的喀蘭圖。整個朝堂安靜得只能聽見眾人輕微的呼吸聲。喀蘭圖身子微微顫抖,卻強裝鎮定。

御史言辭懇切,將喀蘭圖的罪狀一一細數,每一條都證據確鑿。康熙的眉頭漸漸擰緊,眼神中的寒意更甚。

喀蘭圖終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高呼:“皇上,臣冤枉啊,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康熙冷哼一聲:“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隨後命人呈上證據。

那一本本賬冊和證人證詞擺在面前,喀蘭圖面如死灰,癱倒在地。康熙龍顏大怒:“朕一向視你為股肱之臣,沒想到你竟敢如此貪婪腐敗,朕斷不會輕饒。”朝堂上下,眾大臣噤若寒蟬,都不敢出聲。

最後康熙下令將喀蘭圖革職查辦,打入大牢候審。而後拂袖而去,只留下滿朝文武還沉浸在剛才緊張的氛圍之中。

太子抬眼看了眼大阿哥,兩人相視一眼都不服輸:““大哥,好手段。”太子率先開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大阿哥心中一驚,面上卻佯裝無辜:“二弟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偶然得知喀蘭圖的罪行罷了,怎就成我的手段了?”

太子冷笑:“偶然?哼,這朝堂之上誰不知喀蘭圖向來與你不對付,如今他倒臺,大哥可是最大的受益者。”大阿哥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鎮定:“二弟莫要血口噴人,我一心只為大清社稷著想。”

太子不再言語,只是深深地看了大阿哥一眼,便拂袖而去。大阿哥望著太子離去的背影,冷哼道:“跟我鬥,你還嫩著呢。”轉身也大步離開。

文武百官看了眼兩人也各自離開。此時,角落裡的三阿哥默默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這兩位哥哥整日爭來鬥去,也不怕失了分寸觸怒皇阿瑪。”一旁的五阿哥趕忙輕聲提醒:“三哥,咱們還是少管閒事為妙。”三阿哥無奈地嘆了口氣,隨著人流慢慢走出朝堂。

“婉兒,過幾日爺要跟皇阿瑪一起巡視永定河。”溫婉聽了這話,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胤禛,眼中帶著關切:“爺此去可要小心些,永定河那邊近日雨水多,道路泥濘難行。”

胤禛走近溫婉,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無妨,此次巡視也是為了檢視治水工程進展。”溫婉抿嘴笑了笑:“那爺打算帶哪些衣物?妾身為爺準備一下。”胤禛搖搖頭:“不必勞煩,讓蘇培盛安排便是,婉兒只需照顧好安康即可。”

溫婉嗔怪道:“爺這是嫌棄妾身做事不利索了?”胤禛忙解釋:“婉兒誤會了,只是這籌備之事繁瑣,不想累著婉兒。”這時弘暉咿咿啊啊的叫,胤禛接過溫婉懷中的弘暉,笑著說:“弘暉乖,待阿瑪回來給你帶好玩的東西。”說完,抱著弘暉親暱了一番。

幾日後,胤禛隨康熙出發去巡視永定河。溫婉每日悉心照料著孩子們,日子過得也算平靜。這天天氣不錯,溫婉心想好久沒帶孩子們出去走走了,於是遞上牌子言明明日帶著弘暉等幾個孩子去景仁宮。

隔天一早溫婉帶著索側福晉還有幾個孩子到了景仁宮門口,宮女通報後,溫婉便帶著孩子們進去了。佟佳氏看到她們前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招呼著:“快進來,許久不見這些孩子,越發可愛了。”

溫婉和索側福晉行了禮,笑著說:“娘娘,今日天氣好,就想著帶孩子們來給娘娘解解悶兒。”佟佳氏接過弘暉,逗弄著說:“瞧這孩子,眉眼間像極了四爺。”溫婉應和著:“是呢,樣子長開了,除了鼻子,嘴巴都像爺。”接著,其他孩子也圍攏過來,嘰嘰喳喳地說著趣事,佟佳氏笑得合不攏嘴,吩咐宮女拿來點心分給孩子們吃。

一時間,屋子裡充滿歡聲笑語,溫馨無比。佟佳氏看著溫婉溫柔嫻靜的模樣,感慨道:“婉丫頭,你把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孩子們教養得這麼好,真是難得。”溫婉謙遜地回應著,三人又愉快地聊起宮中宮外的各種事情。

“進宮啦?”慎嬪看著夏雲,冷笑道:“你這小蹄子,本嬪問話呢,怎麼半天不應答?”夏雲急忙跪下,惶恐地說:“回慎嬪娘娘,方才走神了,娘娘恕罪。”

慎嬪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沒個正經,那溫婉平日裡看著老實,沒想到這麼會討好人。景仁宮那位,雖是高位,但也沒見她這般殷勤。本嬪才是胤禛的生母,她倒把我晾在一邊,真當我不存在不成?”慎嬪越說越氣,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她轉頭對著夏雲呵斥道:“你現在就去景仁宮,告訴她們沒見過弘暉,本嬪想見,讓人親自來一趟。”夏雲不敢違抗,只得匆匆前往景仁宮。到了景仁宮,夏雲小心翼翼地傳達了慎嬪的話。

佟佳氏聽了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慎嬪的心思,她微微一笑:“這慎嬪妹妹,今兒個是怎麼了?動這麼大肝火。”然後轉頭對身邊的宮女說:“去回了她,本宮這兒忙著呢,改日再敘舊吧。”夏雲回去覆命,慎嬪聽完氣得直跺腳,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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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嬪咬著牙恨恨地說:“佟佳氏以為她就能一直這麼得意下去嗎?總有一天我要讓她好看。”旁邊的宮女輕聲勸道:“娘娘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慎嬪瞪了宮女一眼:“你懂什麼,在這後宮之中,連自己兒子孫子都被別人搶走,我怎能嚥下這口氣。”

景仁宮裡,溫婉等人聽聞此事,索側福晉擔憂地說:“姐姐,慎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溫婉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妹妹莫慌,她如今也只是一時氣惱,再說有娘娘在,諒她也不敢怎樣。”索側福晉卻輕輕嘆了口氣:“雖說如此,但也不可大意,這後宮之中波譎雲詭,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出變故。”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原來是慎嬪不顧阻攔,徑直朝著景仁宮走來。進了門,慎嬪陰陽怪氣地說:“喲,這景仁宮好生熱鬧呀,看來我今天來得正是時候。”

佟佳氏不動聲色地說:“慎嬪妹妹這突然到訪,可真是讓本宮有些意外呢。”慎嬪剛要發作,眼角瞥見周圍的宮女太監,又把話嚥了回去,只是惡狠狠地看了溫婉一眼,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佟佳氏見狀,緩和氣氛說道:“慎嬪妹妹既然來了,不妨坐下一起聊聊。”慎嬪冷哼一聲,卻也坐了下來。

溫婉心裡明白,這慎嬪是衝著自己來的。她盈盈下拜:“妾身給慎嬪娘娘請安,方才未能及時拜見,還請娘娘恕罪。”慎嬪白了她一眼:“哼,你倒是機靈。”

這時弘暉剛睡醒被抱出來,慎嬪看著弘暉,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神色,畢竟是自己親孫子。她放緩語氣:“把弘暉抱到這邊來。”奶嬤嬤看了眼溫婉,溫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