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天兒。”溫暖的陽光灑下,夾雜著花香的風輕拂過,正靠在欄杆上的馮韻詩感嘆著。
今天的她身穿一件淺粉色旗袍,沒有複雜的花樣,只繡了些纏枝蓮,金色絲線在淺粉色的映襯下,低調又典雅。
貼合曲線的剪裁,勾勒出她優美的身形。
白色綢緞高跟鞋、珍珠項鍊、珍珠耳環、翡翠玉鐲….
烏黑柔順的頭髮整齊梳在腦後,用髮簪盤成了一個圓潤的髮髻,還有幾縷髮絲,自然地垂落在臉頰兩側,給她增添了一絲慵懶的氣息。
又掃了一眼被裝飾得格外喜慶的會所,出入的服務員和賓客臉上都滿是笑容。
馮韻詩嘟囔了一句,“真熱鬧啊….”
隨即笑著搖搖頭,吸了口指間的煙,吞雲吐霧間眺望遠方,“還是遠處的景更美,看了就讓人心情舒暢。”
今天是她堂哥馮和頌的訂婚宴,別看馮家這麼爛,視“三妻四妾”為正常事,但是對正式的婚嫁之事,看得格外重,一定要大辦。
在馮韻詩看來,明明是新時代,馮家卻好似還活在舊社會,但是這種行為,在圈子裡卻根本不會被抨擊。
旁人提起來,都是笑稱一句,“馮家的男人向來風流,但是治家也算嚴,從來都是以正妻為尊。”多可笑的話啊!
作為這個家族裡的女兒,馮韻詩不知道是見慣了人性,尤其是男人的人性。
還是天生就對情愛之事沒什麼興趣,除了十幾歲情竇初開時,在荷爾蒙的作用下有過那麼幾段短暫的戀愛,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她是真的對男人和女人都沒什麼性趣,她更喜歡拼事業,更喜歡穿衣打扮、享受美食、美景,享受自己一個人的大好人生。
當然,她這種想法在馮家自然是不被認可的,三天兩頭就要被唸叨一番,催著她去相親。
別的人家,如果女兒有能力,大多也是會全力培養,馮家不同,馮家“傳統”,認為女人就是要嫁人,再有能力,也要嫁人。
在馮韻詩還沒畢業時,就給她安排了不少所謂“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互相“認識”,“交流”一下。
她又屬於外柔內剛型,說不去就是不去,既然沒有想跟對方發展的意思,那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可能是之前她年紀小,家裡也沒怎麼強迫她,最近兩年可不是,沒完沒了的讓她去相親。
今天訂婚宴,來參加的客人基本都頗有些身家背景,在馮家人眼裡,也是“選婿”的好場合。
馮韻詩就又被唸叨了一番,她是真不愛聽,便跑了出來,一個人躲躲清閒。
不過她這個清閒也沒能躲多久。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高跟鞋聲,伴著一道好聽的女聲。
“韻詩,你這孩子,怎麼在這兒躲著呢?”錢虹玉皺著眉頭,朝她走來。
“剛才我跟你楊阿姨還說著呢,讓你跟她家飛白見一面,轉眼就找不著你人了。”
“飛白那可是一表人材,一米八八的個兒,長得也帥,最重要的是才接手子公司沒多久,業績就飆升。”
“以後你李伯伯的產業肯定都要交給他,這麼好的男人,你得把握呀。”
“哎!你這孩子,自己的人生大事一點兒也不上心....”
錢虹玉嘴裡不停地叨叨著,走近了才看見女兒另一隻手上還夾著煙,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在這兒抽上了?叫別人看見,你的形象還要不要?”
馮韻詩撇撇嘴,又與她外表、氣質極不相符的翻了個白眼,“看見就看見唄。”
說著還舉了舉夾著煙的那隻手,“我這是煙,又不是什麼違禁品,再說了,我是在我管理的會所的室外抽,警察都管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