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制高點被蜥蜴人戰士佔領,維克多和德得爾祭司不得不重新規劃進攻路線,以儘可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在蜥蜴人緊迫的威脅下,兩人再次回到了神廟時那般默契配合的狀態。
維克多沿著矮人繞後時留下的地道找到埋伏在蜥蜴人後方的矮人,從他們那裡借到了鑽地機和炸藥並帶回到蜥蜴人戰士下方。
配合德得爾祭司帶領大部隊在正面擂鼓和吶喊形成的聲音,維克多用鑽地機挖塌了一側牆壁上的藏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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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躲在另一側的蜥蜴人,它們見狀後紛紛開始走下牆壁,卻被埋伏在下面的十字軍騎士攔截。
蜥蜴人的鐳射槍雖然威力巨大,但那東西就像火槍一樣,每次射擊完之後都必須更換一種名為“電池”的子彈。
沒有“電池”,鐳射槍就和尋常的大錘子無異。
長劍碰到大錘子上,沒等蜥蜴人戰士招架過來,劍鋒就已經繞開了它的防禦,直撲它柔嫩的腹部。
在消滅掉蜥蜴人控制制高點的兵力後,德得爾祭司代替維克多命令鷹弩兵重新列陣。
以疾風暴雨般的弩矢為掩護,步兵們再次開始緩步向前推進。
擋在馬拉加爾身前的蜥蜴人眼見局面已經不容樂觀,於是便放手一搏做最後的抵抗。
僅剩的奴兵被它們全部集合起來,列於陣前當作遮擋弩矢的盾牌,手持重型鋼刀的蜥蜴人私兵和揮舞著雙鞭的戰士尾隨其後,全部咆哮著衝向鷹弩兵的佇列。
儘管前面的奴兵幾乎在衝鋒過程中被射殺殆盡,但躲在後面的精銳戰士卻幾乎毫髮無傷。
它們的鋼刀能夠直接隔著鎖甲砸斷鷹弩兵的肋骨,在空中噼啪作響的鞭子落到沒有鐵環保護的地方就能抽開士兵的血肉。
連續的跋涉已經讓大部分鷹弩兵都陷入疲憊,即使他們本身要比蜥蜴人強壯,可多日勞累未曾充分休息的人類也很難發揮出應有的優勢。
更何況,這些手持雙鞭的蜥蜴人戰士本身就是它們當中的精銳,平日裡優渥的生活令它們遠比其它同伴更加強壯善戰。
德得爾祭司見狀,立刻用保護側翼的十字軍騎士換下不善近戰的鷹弩兵。
只有牽制住馬拉加爾腳下最後的守衛,才能有機會去阻攔馬拉加爾。
身影交錯的時候,維克多也看懂了德得爾祭司的默契。
原本的計劃是讓近戰能力更強的十字軍騎士去活捉馬拉加爾,但現在他們必須代替鷹弩兵在這裡拖住蜥蜴人最後的守衛。
那麼活捉馬拉加爾的任務,就落到了剛剛撤下來的鷹弩兵身上。
此時所有的鷹弩兵都丟掉了手中笨重的巨盾和多餘的弩箭,僅僅保留弩機上待發的一支弩箭,跟隨維克多登上馬拉加爾所處的高臺。
但就在他們攀登的過程中,一束光從洞穴上方的孔洞中突然亮起來。
來自地面的太陽光,經過數次折射,終於落到了封印著安布拉的晶體之上。
......
隨著晶體崩裂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所有的喊殺聲都停了下來,轉而注視那被封印千年的黑暗。
鷹弩兵們紛紛握緊手裡的弩機,這是唯一能給他們提供安全感的東西。
安布拉從晶體中出來的聲音很奇怪,人們聽不清那究竟算是咆哮還是尖叫,就像是急促的風劃過無數道空氣中看不見的弦。
但那個聲音就像暴雨中的雷鳴一般,僅僅很短的時間便被一種令人無法容忍的沉寂所取代。
無論是人類還是蜥蜴人,在安布拉的真身顯露之前,僅僅是聽到祂的聲音都已經感到了十足的恐懼。
只有沙塔例外,因為他提前戴好了自己的頭盔。
數百道黑色的模糊虛影從晶體裂隙中湧出,逐漸在馬拉加爾的面前聚合成一大團粘液狀的物體。
黑色粘液團的表面就像鍋裡的沸水,充滿著混亂又無序的活躍,並且虛幻得不像這個世界的產物。
就好像,只是一道海市蜃樓般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