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嗎?開始了嗎?”孫澤拿著瓶飲料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哎呀~剛開始,嗯!給你。”孫澤把手裡的可樂扔給了董一凡,又虧了三塊錢。
“行啦!不就三塊錢嘛!破財免災知道嗎?如果不這樣,你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一凡擰開可樂瓶蓋,喝了一口。
“終於換人了。”薛洋說,“肖熊,羽森兩人都還在,叢悅就把李睿,姚烈和那個新生給換了,上來頂替的是另外三個新生。”
一凡喝著飲料,只看球場,卻隻字未說。不過少哲又接著說,“柳湖一人沒換,還是三名老將繼續首發下半場,他們難道不知道對面可是一共有五名前年征戰過的老將啊!還是說,柳湖依然是想在第三節拉開差距?趁著對手只有兩名老將的機會,這確實是個好時機。”
“也說不定,是叢悅棄權了呢?”孫澤無厘頭地插進一句。
“不可能,要是棄權的話,為什麼不把肖熊和羽森換下,羽森是什麼人啊?他在叢悅是什麼地位不是都給你講過了嗎?教練會讓他打垃圾時間嗎?”一凡盯著球場,突然把嘴邊的可樂拿下來說,“我懂了,田忌賽馬!”
“嗯!跟我想一塊兒去了。”凌瀟說,“我在俱樂部見過這招,用能力一般的人跟對方的強手對抗,然後再趁著對方強手體力下降或被換下場的時候,靠己方的主力把比分反超過去,跟對方打游擊戰,給對方個措手不及。”
“不錯,可這對那些能力一般的人要求就比較高了。球隊不求他們把比分超過去,但至少要咬緊比分,能讓己方的主力在對方的主力體力不出上來之前趕超過去,甚至,遙遙領先。”
一凡和凌瀟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解著他們看出的叢悅的戰術,漸漸地,少哲,薛洋和孫澤也都看懂了這些。
“現在是72比64,柳湖只領先8分,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都還沒有領先過對手上兩位數的比分,看來,叢悅有希望啊!”薛洋說。
“這還不能確定,你別忘了,柳湖的新人,那可是冷箭啊!板凳上坐了那麼多新人,誰也說不定,到底誰是他們的底牌?”少哲否定了薛洋的觀點。
“好球!”凌瀟跟其他觀眾一起為這記進球歡呼著。
這個球是鄒帥一人的單打,他大喊一聲:“拉開!”然後準備過來擋拆的劉海習乖乖地往回跑去。鄒帥拍著球,彎下腰,朝防守他的羽森鉤鉤手,然後邁開了步子。
先是左右變向,然後左腳左邁,後又收回,右腳右邁,後又收回。
最後,鄒帥腳後跟微微抬起,腳尖卻沒離地,一個快速的跨下變向之後左腳一步踏在了羽森的左腳邊,擋住了羽森準備移動的腳。
羽森不得已,只能向後小退一步,把腳跨向左側,手也擋在球前。可就當他以為自己要搶斷的時候,鄒帥有了變動。
只見鄒帥右手一勾,左腳不動,右腳向後劃了一道弧,背對著羽森用轉身晃開了他。可剛一轉過身,就是高出自己半頭的肖熊站在籃筐前,恰到好處的補防。
可鄒帥畢竟不是常人,他眼睛一眨,趕緊抱住球,右腳往右大步邁去,弄得肖熊左肩向後聳去,準備在鄒帥身後來個封蓋。但鄒帥哪有那麼傻?他以假亂真,右腳一剎閘,左腳立馬跨到肖熊的背後,以一記反手上籃外帶一個小拉桿的鉤手鉤進了籃球。
“真不錯!反應快,基本功也紮實,看來這兩年鄒帥真進步了。”薛洋說。
“74比64,柳湖終於把比分拉到10分了。”
“搶斷!”凌瀟又叫,“哎?怎麼不突呀?這麼好的一次快攻,這個……叫什麼習的,怎麼回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