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陳桐身旁，聽著他與教練的對話，看著球場。

“看來，只要按著計劃來，換著新人上去練練手就行了。”陳桐信心十足地說。

12比7，上場剛兩分多鐘，清野就把比分拉到了5分，肖熊在內線根本就發不上力，卡在一凡身後就像一坨爛泥，一凡往前晃，他就往前甩，一凡往後撤，他就被拉了過來。12分裡，四分是一凡的功勞，兩分歸蒙飛，兩記三分是少哲的遠投，薛洋和曲子宏還各有三個助攻和一個助攻。

“裁判！暫停！”叢悅的教練被迫在開場三分鐘不到就叫了第一個暫停。

“你們怎麼打的！啊？！拉不開，投不進，兩分還是壓著哨子投進去的，這樣子，怎麼打比賽啊！”叢悅教練大發雷霆。

“肖熊！你內線是怎麼打的，能扛住扛不住啊？平時訓練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就跟行屍走肉一樣啊？一晃就走，一閃就跳，怎麼回事兒！”

肖熊默不作聲，看著旁邊不遠處拿毛巾擦臉的董一凡。

叢悅教練看了肖熊一眼，突然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如果再說下去，怕影響到隊員們的發揮，於是趕緊調轉語氣說：“算了，話不多說了，大家上場以後好好打，積極一點兒，聽見沒有！”

“教練……”肖熊轉過臉，他冥冥之中感覺到什麼，正想要跟教練說，卻被教練伸到自己嘴邊的手給打斷了。

“沒事兒，不用多說什麼，自信點兒，我相信你能行。對手還是兩年前的那個對手，但你要忘掉兩年前的你，就在現在，重新開始，努力就行了。”教練給肖熊打著氣。

苗教練也沒有安排戰術，就是讓隊員們休息一小會兒。“行了，暫停時間到了，剛才大家表現都不錯，繼續加油！上場吧！”苗教練說。

“噓！”裁判吹響了暫停時間到的哨聲。

叢悅發球，姚烈帶球過半場，組織進攻。姚烈舉起手，縮回中指和無名指，然後叢悅的隊員們就開始馬不停蹄的移動走位。

肖熊站在一凡背後沒有動靜，而外線的射手李睿在底線溜過，蘭義補在剛才李睿站的位置拉出廖蒙飛，羽森跑過去迎球。

“啪！”姚烈等羽森腳剛一站穩就把球傳了過去。羽森接球，面對著曲子宏，心裡只是疑惑，但沒有猶豫。“得分”已經佔據了他大腦的99的空間，另外1用來耗氧。

羽森身為小前鋒，有一手單打的本領。

他運球運到左側45°的三分線外停了下來，拍球弓身，就像一把即將開箭的長弓一樣。

他不變頻地拍著籃球，注視著內線的肖熊，又用餘光看著蘭義。

蘭義身為大前鋒，擋在清野的另一中鋒面前，雖然有過幾次要位，但總是力不從心，腳底跟抹了油似的使著勁兒，卻蹬不住地。

羽森知道這樣子傳球過去不是丟球就是被封蓋，與其這樣冒險，不如自己單來。所以，他開始了晃動。

曲子宏一看對手要單打自己了，心裡就發怵了。

“子宏慌了。”陳桐看著子宏亂動的腳，猜出了他的心理。

“一直提醒他不要慌不要慌，無論對手怎樣都不要慌，可他還是慌了。”苗教練有點兒失望。

凌瀟坐在一旁，突然語氣沉重地說：“教練，萬一對面的教練看出我們球隊的致命弱點，然後以此作為突破口猛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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