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凌瀟成功啦!”子宏扔掉毛巾衝進場內。
薛洋也高興的大叫:“哈哈!凌瀟改寫歷史啦!”
“凌瀟才是新人王!”少哲跟著衝進場內。
一凡跟教練一起站了起來,看著全隊圍繞凌瀟歡呼的場面。
苗教練的眼圈微紅,眼睛裡明顯閃著淚光。
她激動,她也高興啊!
前年清野籃球隊全權由她負責,而沒想到第一年比賽就沒能完成上任教練臨走時的囑託:奪回屬於清野的東區王。她更沒想到,這東區王不來是不來,要來,竟然來的這麼快。僅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就實現了上任教練的願望,終結了自己前年遺憾的酸楚。
而給她帶來這些的解脫和榮譽的人,竟然還是一位進隊只有一個多月,戴著“新人王”的神聖光環的毛頭小子——凌瀟。
苗教練畢竟還年輕,只有29歲。
這麼突然到來的勝利,讓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教練的身份,就像箇中學生一樣,拉著碩大的一凡就往球場裡的隊員中間們衝去。
苗教練強忍著沒讓淚水從眼睛裡湧洩出來,因為喜極而泣雖屬正常,但這時候把時間和精力花費在這裡,就感覺是掃興之舉了。
大家一直說,是凌瀟幫助清野奪回了東區王的皇位,但當他們真正進入球場以後,就被激動衝昏了頭,只顧慶祝,看見自己的隊友就擁抱,就歡呼,凌瀟的身影早就模糊在他們的視線裡了。
凌瀟沒有急著跟大夥兒去鬧騰,而是繞過邊場,走到通往柳湖休息室的走廊口,等待他的對手,一個鑄就他輝煌的偉大對手。
“許祁。”凌瀟冷冷地喊了一聲。
許祁低頭正跟著隊伍往休息室裡走著,沒有意識到,凌瀟竟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許祁抬頭差點撞到凌瀟身上,趕緊回跳了一步,極速地輕拍著胸膛說:“嚇死我了,你站在這裡要幹什麼?“凌瀟皺緊眉頭,生氣地說:“要幹什麼?要把我剛才在球場上想說卻不能說的話跟你挑明瞭。”
許祁一頭霧水,不知道凌瀟到底要說什麼,還要避開比賽。
“我本來以為,你是一位值得我尊敬甚至敬仰的對手,所以,我始終都非常認真的對待這場比賽。可是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你竟然會讓我討厭你,厭惡你,噁心你!”
“怎麼了呀?”許祁還是聽不明白,“我怎麼你了?”
“你說怎麼了啊!裝傻啊!”凌瀟提高嗓門衝許祁大吼,“我們都是籃球手,你還不知道打籃球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嗎?啊?!”
許祁沒有說話。
“是堅持,是堅強你懂嗎?!”凌瀟大喊。
許祁正準備張口解釋自己並沒有放棄打籃球,可凌瀟正在氣頭上,加上他本來就伶牙俐齒,這時候許祁就更張不開嘴了。
但就算許祁說了也是白說,因為凌瀟的想法跟他的想法是兩回事兒,說了也是牛頭不對馬嘴。
每個人跟每個人對籃球意義的理解程度不同,許祁和凌瀟或許也不例外。
只聽見凌瀟一個人大聲呼喊:“我剛才一直是那麼認真的對待你的挑戰,直到最後一秒都沒有放棄過。我擺出那麼標準的動作去防守,使盡渾身的力量去進攻,而你卻在半路自爆自棄,竟然還給我甩出一句‘你贏了’‘我輸了’之類的狗屁鳥話,這就算過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嘛?!你這是蔑視我凌瀟,蔑視籃球你知道嗎!”
許祁這麼一聽,就明白了凌瀟為何在這裡堵住自己,發洩一通了。
許祁剛才在球場上說完就感覺出了凌瀟表情上的變化,還有之後帶有發洩式的進攻。他感受到了凌瀟的變化,卻不知道,凌瀟到底怎麼了。
現在的許祁明白了。
他確實沒想到,剛才自己那麼不經意的一說,卻惹的凌瀟這麼惱怒,搞得自己此時也是深感慚愧。
許祁知道自己已經嚴重侵犯到了凌瀟心裡對籃球的尊重,也知道自己剛才在球場上確實失去了一位籃球手應有的桀驁,所以他急忙以一位籃球手的身份向凌瀟道歉。
“對不起。”許祁拉著凌瀟的手,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