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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化敵為友

“明明長得很帥,幹嘛要一直牛屁哄哄地擺著一張冷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錢似的,剛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不爽你。”凌瀟看著此時親切的常智鋒,不由地和第一次見到常智鋒的時候相比起來。

智鋒聽完嘴咧的更開了,他摟著凌瀟,帶著其他人一起走到場邊的臺階上坐下,對凌瀟笑道:“呵呵,不瞞你說,其實,在遇到你之前,我真的是個井底之蛙,感覺自己稱霸澄海,不可一世,所有人到我面前都低我一等。知道什麼是高處不勝寒嗎?就像……”智鋒停頓了一下,努力地想出了一個形象的比喻之後,接著說:“皇上坐在龍椅上總是一臉的嚴肅,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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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不勝寒?”凌瀟聽到這個名字腦子不受控制,自己就回轉到他第一次走進清野三中的校籃球隊專用辦公室的時候,苗教練對他說的一席話。

智鋒看凌瀟像是走神兒了,以為凌瀟在想什麼,關心地問:“怎麼了,有事兒?”

“哦,哦,沒事兒,沒事兒。”凌瀟突然回過神兒來,打住了腦海的回憶,繼續和智鋒聊天。

智鋒看凌瀟的表情不像是有什麼事兒,於是他接著說:“剛才和你的鬥牛,本來開始我還是信心滿滿,但是比賽的進行,你讓我看到了天外的那片天,人外的那個人,我強大的內心瞬間崩潰在你的手下。”

“別這麼說。”

“真的。”凌瀟話音剛落就被智鋒搶著說:“比賽的後半段我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我會輸。結果不出所料,我真的輸了,而且,是我自己讓我自己顏面盡失。”

凌瀟看著智鋒,坐在旁邊扮演一個安靜的傾聽者,聽著智鋒絮叨,智鋒好像很久沒有碰到可以讓自己敞開心扉聊天的物件了,現在終於碰到了凌瀟,話匣子一下子開啟,把自己一個人別再心裡的話全都掏出來晾在凌瀟面前。

“是你打碎了我的傲慢,從碎片裡折射出了我自己的醜陋,輸球的一瞬間我就意識到,我不僅輸在球技上,也輸在了為人上,就像在我們學校比賽,但是觀眾們的呼聲卻在你那裡,好像他們期盼已久希望有個人來我們學校滅我威風。不過你也真沒讓他們失望,真的虐待了我。呵呵……”說著話,智鋒自己慚愧地竊笑起來,繼續說:“也是你融化了我心中冷漠地那一扇門,讓我從傲慢之中走出來,看到了冬天也有溫暖的陽光……”智鋒迷上眼睛,展開雙臂,沐浴著早春的太陽揮灑下來的光輝。

說了一大堆的心裡話,智鋒終於如釋重負,煥然一新。停了一會兒,智鋒話鋒一轉,摟著凌瀟的肩膀,踩著腳下的籃球,問:“你怎麼想到要來我們學校鬥牛啊?”

“學習。”

“得了吧!”智鋒不相信凌瀟此行的目的這麼平淡無奇。

凌瀟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真是來學習的,我們教練說你們學校的主力單打獨鬥很有一套,所以我為了豐富我的球技,專門找教練特批一下午的時間過來找你們,學習學習。”

“噢?!?!”智鋒從凌瀟的眼睛裡看出了真誠,只是現實矇蔽了他的雙眼,讓他模糊了競技的真諦,同時智鋒更加佩服凌瀟對籃球的執熱,豎起大拇指對凌瀟說:“你是第一個在鬥牛場打敗我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球壇的一顆巨星。”

“哪裡呀!太誇張啦!”凌瀟謙虛地擺擺手,但智鋒一把攥住凌瀟的手說:“不是奉承,相信我。”

凌瀟聽完凝滯住表情,裂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停頓了片刻,凌瀟一臉嚴肅點頭說到:“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沒想到,凌瀟竟然感化了智鋒,他用真誠融化了智鋒心裡那座冰山,讓智鋒最真實的一面走出世界,讓智鋒多了一個朋友,讓凌瀟也多了一個兄弟。

回到旅館,兄弟們還在回味凌瀟在球場上的表現,就像是他們跟智鋒打了一場比賽似的。隊員們回到歐教練的房間,推門而入,歐教練和郝助理正拿著筆和本在臺燈下面規劃合宿的日程,一見隊員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歐教練和郝助理立馬放下手中的活兒,聽隊員們講述起凌瀟在球場上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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