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登酒店總統套房,王艾幾番舊脾氣發作又幾番忍耐,保持著高冷姿態。而許青蓮也幾番欲言又止,也許她知道王艾是故意為此,這麼多年相處下來王艾對自己人是很心軟的,從來擺過這麼長時間的冷臉的。但她寧願王艾繼續這麼冷下去,幫助她渡過這本來無法逾越的人生坎坷。
而王艾雖然沒什麼話,心裡卻也反覆慌張,他不知道自己的行動產生了什麼樣的效果,沉默的許青蓮是準備服從還是在醞釀著反抗。
難言的沉默持續了很久,才被王艾一聲:“你要洗澡嗎?那我去了,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青島。”
許青蓮沒問為什麼去青島,默然點頭。等王艾出來時,臥室的燈光只剩下床頭燈,安靜的彷彿連呼吸聲也沒有,隔著被子,許青蓮背對著衛生間的方向,留下了半張床。
王艾無聲的上床,關燈,兩人背對背側躺著。
活生生的詮釋了一個什麼叫“同床異夢”!
想到這,王艾忽然心生狂躁,此前再多的忍耐都壓不住心頭的衝動:我們怎麼就這樣了?心心相印這些年,什麼事兒了也沒有,為什麼就這樣了?這是鬧哪樣?
想到這,王艾一個翻身按住了許青蓮的肩膀往下一壓,她仰面朝天,黯淡的目光帶著驚詫,隨即就被王艾深深的吻住。
許青蓮僵硬、僵硬、回應、熱烈回應。
雪徑未掃三年整、畫廊金荷已凋零。
候得春風晴雨夜,滿園盡是花開聲。
“你變了。”
第二天清晨,蜷縮在王艾懷裡的許青蓮見王艾睜眼,沒有收回放在王艾臉上的手指,見王艾依然沒笑沒動,便接著道:“沒有以前愛笑了。”
“太愛笑不受尊重啊,比如說你。”王艾說了一句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許青蓮也笑:“這下才和以前一樣。”
王艾立刻板起臉俯身就要讓“妖精吃俺一棍”,許青蓮趕忙推擋:“別、別,我錯了,我服了,大家應該都在等著我們起床……你、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王艾支起上身,指著許青蓮的鼻子:“這事兒沒完。”
“嗯嗯。”許青蓮忙不迭點頭。
“等回家的。”王艾翻身。
“到時候你怎麼樣都行。”許青蓮支起上身。
冷不防王艾迴來雙手一抓嘶拉一聲,此時陽光初生,在許青蓮不敢擋、不敢躲、不敢看的羞惱中,就聽男人用鼻子嗯了一聲:“還是那麼完美。”
然後,被捏了一下,挺疼的。
許青蓮還是不敢說什麼,直到男人下床吩咐一聲:“穿衣服”,才敢站起來小聲嘟囔:“撕壞了還怎麼穿?”
在男人的目光下,許青蓮不敢頂嘴,甚至不敢碎碎念,只能噘著嘴跑到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了備份的小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