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中醫藥管理局局領導、張院士、劉董事長一行人宴請王艾,出席的還有外事口、宣傳口乾部。
宴席開始前,劉董事長邀請王艾出任國藥集團獨立董事。在局領導、張院士笑眯眯的目光裡,王艾沉吟片刻還是接過了聘書,不過建議道:“最好明年再公佈。”
劉董事長略一思量便笑道:“你是真打算成聖人吶?”
本來有些陰鬱的王艾頓時笑起來:“什麼呀,還不是國家有意成全?”
宣傳口乾部笑道:“為什麼呢?”
王艾掃了一眼局領導們:“還能是什麼?我已經是中草藥的商標了唄。”
局領導們頓時大笑,一些人略一思量也笑起來。
中醫藥出海最大的問題是西方藥企的阻攔,資產階級既然能收買專家說什麼菸草健康、說什麼可樂健康、甚至說什麼鐳飲料健康,當然就能收買專家修改藥品准入規則,針對廉價的中草藥豎起壁壘。
現在這個壁壘被王艾敲開了一個洞,此時此刻王艾的聖徒色彩越濃,中草藥越受益,抹黑越困難,出海的路越順暢。
有些洞,會徹底修不上。
與這份經濟前景相比,王艾花的錢九牛一毛,如果不是政策不允許,國藥集團給王艾報銷了都行。
“我是真想不到居然有這樣的好事兒。”
宴席散了的時候,劉董事長有些喝高了,摟著王艾的肩膀:“要沒你肯定辦不成,你為中醫藥、為我們集團立了大功!我真想給你發個大勳章!”
“好,你記得欠我的啊。”王艾說笑著給劉董送上車,囑咐司機開慢點。
車子都走了,王艾叉著腰凝望著bj的夜空,慢慢的舒了口氣,彷彿把這半個月的辛勞、焦慮都釋放了出去。數十年沒斷的訓練這段時間只能維持一天兩個小時,還是徒手,王艾真感覺自己到極限了。
“中國老百姓會怎麼說我?會不會說對外國人太好了?或者像前幾年校車那樣,說中國人還很窮,我應該給中國人多花錢?”
肅立在夜風中,陪伴在王艾身邊的趙丹輕笑一聲:“也許有這樣的聲音,但我沒看到,各個平臺絕大多數評價都是很正面的。有些網友從境外社交媒體上大量搬運了資料回來,國人看到了歐洲普通人對你和對中國的感謝,看到了歐洲政府、組織對你的讚美,甚至看到了那些宗教組織的笑話,感覺應該還是挺自豪的吧?”
“哦。”王艾從黑沉沉的夜空收回視線,看了看同樣疲色難掩的保衛們:“你們呢?”
錢自強點了點自己的胸膛:“我是國家的人。”
王艾又看向一旁的張光,張光憨厚的點了點王艾:“我是你的人。”
王艾大笑著猛的擺擺手,就像搧飛了張光的話一樣,不過也不問了:“陪我走一走吧,辛苦你們一會兒,我想靜一靜,也想享受一下普普通通的日常。”
信馬由韁,隨心而走,如果不是錢自強中途默默地到前邊領路,王艾指不定走哪去,反正不知不覺就過了銀澱橋,走進了鴉兒衚衕,王艾一抬頭,正是自家的兩扇大門前。
“呵呵。”王艾左右看看:“我可好久沒怎麼認真看我家這大門了。誒,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