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指導，我的報告交了嗎？”

第二天上午，開完例會王艾準備下午跟球隊一起去伊斯坦布林參加歐冠小組賽之前特意給老高打了個電話。

“你就那麼著急下來？”老高聽著不大高興。

“早晚的嘛，早定下來我好開展交班工作，這一攤子一般人接不住。”王艾笑嘻嘻的道。

老高嘆口氣：“行吧，也是難為你了，當初你就不願意幹，是我強拉著你乾的，幹了幾年不但把學院幹成了重點單位，還幹成了全國體育研究試點單位、模範單位，我沒想到你幹行政也是一把好手。”

“咳，什麼呀？我不過是憑藉專業上的成績以勢壓人罷了。”

“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也是領導能力。”

“比如說……你？”

“唉，我總後悔當初在國少的時候踢你踢少了。”

“哈哈哈，後悔了吧？晚了，這輩子你是沒機會了，哈哈。”

“我還有兒子。”

“我一堆兒子，到時候群毆你兒子，哈哈哈，我還會有一堆孫子。”

“行了，別扯沒用的了，報告我早交上去了，也當面和領導彙報過了，領導有些意外，表示要研究一下，這兩天你注意接電話，可能會直接詢問你的看法。”

“詢問什麼呀，我報告裡都說清楚了。”

“萬一你是被人脅迫呢？或者一時糊塗呢？你也是中級的領導幹部了，動你的位置必須明確得到你本人的確認，這是程式，是工作。”

“哦，好吧，對了，你推薦人了嗎？”

“你有人？”

“我沒有，有也不告訴你，學院是國家的，不是我的，我不能私相授受，連想都不行。”

“嗯，我推薦了陳濤和趙旭日，本來鄭智也是湊合的，但他還沒退役，而且看樣還要再踢幾年，將來應該會走教練那條路，不大可能幹行政，你有意見嗎？”

“沒有，和我想的一樣，我也覺得他們倆比較合適。”

和老高溝通完，王艾搖了搖頭，組織上辦事兒就是這樣，講究一個四平八穩、不出意外，可就是效率嘛……

“我都說的明明白白了，我過去幾年乾的還行，起到了一個拓荒者的作用，憑藉我的一點專業成績和科研能力，當然還有更重要的組織信任。可事到如今我的存在開始阻礙中國體育的科學進步了，那我就該退下來，這也是為了工作好不是嗎？”王艾一邊穿衣服一邊和康絲吐槽。

“好啦好啦，知道你高風亮節、又紅又專、祖國為先。”康絲笑嘻嘻的幫著王艾換衣服：“伊斯坦布林應該比這裡暖和一些，但你別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