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王艾夫妻回到了奧運村，高局長也是代表團的團長，正在他的辦公室等候。

“來了小王兒、小許？”高團長笑容可掬的站起身：“喝茶嗎？”

“喝也不能讓您倒啊。”王艾笑道：“在家喝水了，您別忙了。”

“坐坐。”高團長讓王艾夫妻在沙發上坐下；“怎麼樣？重回故地感覺如何？有沒有回憶一下往昔崢嶸歲月稠？”

“別說，真的回味了一下，畢竟住了三年。嗯，一切如舊，歲月卻不能倒流啊。”

高團長樂了，點了點王艾：“好傢伙，都說你厲害，今天可算見識了，我這話還沒出口你就給我堵上了。”

“什麼？”王艾意外。

“別裝傻，我不信你猜不到組織和上級對你退役的惋惜，你就是猜不到也應該能看到。以你的級別你夠看內參了，那些文章你沒看過嗎？”

王艾嘿嘿一笑：“倒不是誠心堵您說話，而是足球太忙了，體科所那邊的新計劃我不在不行。”

高團長點點頭：“接著說。”

王艾當即給局長表演了一個“口眼歪斜”：“不是說同志們能力不行，而是思想上還有些保守，我是說在科技發展的判斷上依然有些保守。我前兩年居家辦公從熟悉情況開始，逐漸掌握全域性、深入工作，然後就體會到障礙，也分析了原因。八年計劃是我對科學發展的判斷，但也有藉此展開討論，衝擊一下保守思想的意圖。計劃是透過了，但大傢俬下怎麼說的我其實也知道，所以我得盯著、往下壓，各環節壓實，遠端辦公不行，肯定會出問題。”

“要多久呢？”

“得幾年吧。”王艾搖頭：“只要大家適應了就好了，我的許多判斷正在隨著逐步變成現實，同行們會幫我提高說服力的。這個認識取得徹底統一了，那麼該怎麼幹大家就明確了。新工作一大堆，剛開始肯定有點手忙腳亂，但適應了這個工作強度就好了。其實，大家都忙起來，不見得比以前累。”

“嗯？”

“就是大家都忙著幹工作的話，雖然投入大、時間走的不知不覺，但精神上不一定疲勞。反過來，工作如果沒那麼多，投入沒那麼大，在別的事情上也許會更累。”

高局長笑了笑：“具體點呢？你估計多久能完成這個轉變？”

“一年兩年的吧，我的判斷其實也就是一張窗戶紙，只是以前大家沒怎麼往這邊想，想通就好了。”

“這幾個月所裡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我就在bj，有一個月沒去，但每天都開會，之前每天都去，大家已經初步適應了，體科所的工作內容轉型說起來也兩年了，正常發展下去也該形成慣性了。”

高局這時候看向許青蓮：“小許，他的比賽完了，你們打算在巴黎玩一段時間嗎？”

“沒想這個事兒呢，我比較自由，得看他。嗯，得看您是不是給他放假。”

“哈哈，放！兩塊金牌呢，哪能不休息休息呢，連軸轉是不行的，他的工作也沒緊張到這個地步。你們先在巴黎玩兒，玩夠了和代表團一起回國，然後安排你們去香港玩兒。有可能，還會安排你們去臺灣，這個說不定，還要再看看。”

“呀，臺灣我們還沒去過呢，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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