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孩子們破例都沒睡，王艾在星空下拿出獎盃：“知道你們等著呢，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王北海、王學森、王奔三個一起拿才拿的穩，小白、大白上去幫忙、梧桐雙眼茫然，青苹是昏昏欲睡。

王艾不幫忙，笑眯眯的看著孩子們忙活，小美人兒抱著肩膀抿著嘴：“大貓打獵回來了，小崽子們都慢點吃。”

雷奧妮看看她：“這應該是我的臺詞。”

康絲噗嗤一聲笑出來。

王艾扭頭去看，第一眼卻看見了黃欣，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不準姨媽笑，你還年輕著呢！”

“是嗎？哎呀，忘了。”

鬧騰了好一陣，孩子們去睡了，晚風吹動窗簾，已經有些涼意。

夜色如水，無心睡眠，一家人聚在客廳裡閒談、喝水、上網，王艾話不多，偶爾看一眼擺在茶几上的獎盃，其他時間基本是坐在沙發上一臉慈祥的看著他的女人們，惹得小美人兒一陣一陣雞皮疙瘩，最後受不了了：“你幹嘛？兒孫滿堂了是不是？明天去死啊？”

在朦朧夜色裡，王艾望著她精緻的面孔：“許三多這名字好啊，你說我拼了這麼多年，無非也就是獎盃攢的多、女人攢的多，另外就是孩子攢的多，也才三多啊。”

“你還三高呢。”小美人兒翻了個白眼。

“我可能要死了。”王艾語出驚人：“總回憶往事，一幕一幕跟放電影似的。”

黃欣目光流轉，雷奧妮笑嘻嘻，康絲咳嗽一聲：“那我們也說說我們的往事吧，要死一起死啊！”

王艾大笑，直拍沙發扶手。

這一說，就說了大半夜，每個人都有很多話、很多事，雖然許多事都和王艾有關，但也有許多個人經歷的，她們不在王艾身邊的時候還是發生了許多有趣的、沉重的、艱難的、欣慰的多種多樣的事。

如果不是太困了，大家都沒說夠。

第二天，王艾是用冷水洗臉才打起精神參加的“早會”的，同事們熱情洋溢，隔著螢幕都能透過來，諂媚之色遍佈、阿諛之詞亂飛，總結就一個意思：獎盃一定要拿回來給我們看看吶！

“一年全世界才出一個，80億人呢，能摸一把都是幸運！”

扯完犢子，談正事兒的時候又一樣了。還有兩個半個月就年底了，還有一大堆事兒沒做完呢，計劃內的一堆，還有王艾的八年計劃，下邊人都忙瘋了。領導是多批了錢，可沒多給人吶，工作多了一大堆，人還是那些人。以前一些泡病號的關係戶都坐不住了，紛紛來人打聽，一見大家都忙瘋了知道形勢不妙，除了極少數真有病的之外都低調的回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