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第一次離開切爾西，我沒有其他英超球隊可去。曼聯有弗格森爵士在，只要他不退休，世上任何一個教練都沒有可能入主老特拉福德。溫格還在阿森納，儘管地位沒有牢固，但顯然習慣了與我對抗的他們也不會主動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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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城還沒崛起，熱刺還是老雷德克納普的那支被豪門隨意欺侮的球隊。”

“至於利物浦，那會芬威集團還沒買下他們，整個俱樂部比這幾年的曼聯還要混亂，一直在砸錢買一些像安迪·卡羅爾、斯圖爾特·唐寧這樣的不知道為何要買的球員。”

“至於拜仁，這傢俱樂部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近親法則，安切洛蒂、瓜迪奧拉在那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非常注意俱樂部的品牌形象，更加不可能選一個像我這樣會被媒體視作流量擔當的人。”

“後來的事情你都清楚，國米、然後是皇馬，其實當時我答應莫拉蒂、前往國米前的首選是回到巴塞羅那執教，那裡是我曾經的主隊，他們都已經讓我準備新賽季的引援計劃了，但最後，他們突然決定選擇瓜迪奧拉。”

“後來我又回到了英超，只不過那時的英超全都變了，弗格森爵士和溫格都不在了，曼城和利物浦成了冠軍的主要爭奪者。”

“在金錢的刺激下，大家都變得非常激進，似乎大球隊的董事會都覺得自家的陣容可以奪得聯賽冠軍，但凡計劃產生了偏差，主教練就得下課。”

“但你知道，對於球隊的改造和調整不僅需要錢，還需要時間，上一個教練留下的人未必就適合下一個接手的教練。”

“而我在曼聯和熱刺都沒能獲得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而我又不希望待在家裡太久，因為我當時已經58歲了，所以我答應了羅馬的請求。”

“說實話，在足球領域幹了這麼久，我早就不是那種會相信別人嘴裡說的話的人了，現在的老闆投資足球的原因太複雜，但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一個錢字。”

“如果你扒開他的內心，問他是希望花個510年時間把羅馬打造成下一個尤文圖斯，還是打造成意甲的本菲卡，你相信我，他嘴上對球迷說的一定是前者，而心裡想的絕對是後者。”

“整個歐洲優秀的經理人那麼多，為何他偏偏選了平託過來。”

陳小亮忍不住笑出來了：“所以教練，你說了這麼多，最後的答桉是？”

穆里尼奧也知道自己兜了一大圈，該鋪墊的也都鋪墊好了，是該說出最後的想法了：“看看皇馬，就算不斷地拿下歐冠，他們也在不斷地進補、調整。不管今年羅馬成績如何，我都會在夏天看看董事會到底對這支球隊還有多少野心。”

“漂亮話說得再多也沒用，最後還得看實際行動，如果賽季結束後他們真的開始慫恿你離隊，那我會看看英超那邊的機會。”

陳小亮：“所以你還是想在英超重新證明自己？”

穆里尼奧眉毛一展，高傲地仰起脖子搖頭：“我還需要證明什麼嗎？”

陳小亮：“那我們到時候一起看看會發生什麼吧。”

陳小亮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兩人心裡也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不過相比陳小亮，太過個性化的穆里尼奧在英超可選的空間其實很少，或者說只有唯一。

曼聯和熱刺的董事會與他交惡，合作經歷也不愉快，不可能再會聘他二進宮。

阿森納和利物浦的球迷絕對不可能接受過往早已視為仇敵的穆里尼奧，而且阿爾特塔和克洛普短時間也沒有下課的可能。

曼城早就被打上了深刻的瓜迪奧拉印記，俱樂部上下也都不會接受一個前曼聯主帥執教同城死敵。

不少人覺得紐卡有可能是，但目前埃迪·豪帶隊的成績並不差，只有等他崩盤之後穆里尼奧才有機會。

剩下有可能的，只有換了老闆和管理層、且目前戰績一落千丈的切爾西了，但以伯利強勢的性格、以及對球隊日常管理的直接干預程度來說，他與同樣性格強勢的穆里尼奧和諧共處的可能性有多大，是需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的。

不過相比這些，眼下更重要的還是拿下義大利超級盃，並且想辦法找一名恩左的替代者，哪怕是短租也必須得儘管找到。

來到利雅得之後，這裡足球氛圍之濃烈讓兩支意甲俱樂部感到了驚訝。

剛剛簽約c羅的利雅得勝利，將印有俱樂部ogo和c羅半身像的海報掛滿了街頭，而那裡的人民似乎還沒有從剛剛在鄰國卡達結束的世界盃的熱潮中恢復過來。

相比更有名的卡達多哈與阿聯酋迪拜兩座波斯灣沿海城市，在阿拉伯半島內陸的利雅得，在名氣上差了不少。

但沙特這個國家無論是國土面積、還是綜合國力，都要遠超他的這兩個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