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們看過多少、這支球隊輝煌時期的影片。”
“俱樂部在老特拉福德的榮譽室你們都去過,對吧?塞滿榮譽室的獎盃,13座英超冠軍,也許你們看過我剛才說的那些輝煌時期的影片,但可能你們看的只是那些進球、那些配合。”
“看看今天的對手,他們比我們更想贏!他們追著我們要與我們纏鬥、對抗,而我們呢?我們當中有多少人在躲,在避讓?!”
“也許你們是怕犯規,也許是怕受傷,可不敢與對手正面對決,勝利又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想想羅尹·基恩,我不知道他在更衣室裡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在球場上他就是一個天生的鬥士!”
“想想斯塔姆,儘管他在這支球隊時間不長,但在球場上不打麻藥給做臉縫針,那個年代還沒有自動縫合的傷口縫合器,都是特麼一針一針扎進去鑽出來的!”
“還有維迪奇,都說他和費迪南德是曼聯歷史上最好的中衛組合,看看他有多少次在比賽裡被對手撞得頭破血流還踢到了最後一刻!”
“外界都在說我們過往的底蘊和統治力。”
“踏瑪德什麼叫底蘊,這些才是底蘊!沒有這些就不會有那些獎盃!”
“踏瑪德什麼叫統治力?連自己的內心都統治不了,還踏瑪德想統治別人?!”
說完,陳小亮環顧了一下四周,雙眼似是要冒火,看著安靜的眾人,緊接著吼出一聲:
“啊?!”
最後一聲吼出,陳小亮才回過神來,眼前的不是尹巴涅斯、比尼亞、克里斯坦特、扎來夫斯基、亞伯拉罕。
眼前的這些人裡的絕大多數,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隊長訓話。
滕哈赫進門後關上了房門,雙手叉在胸前聽完了他所說的話。
此時見陳小亮說完,抬手輕輕揮了一下,示意他先坐下休息。
然後滕哈赫沒有接過陳小亮的話題,而是用正常說話的音量,在戰術板上開始強調戰術細節。
講了6分鐘,還有4分鐘比賽就要重新開始,是時候重新回到球場了。
滕哈赫問了一句:“對戰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主教練講得非常細緻了,球員都沒有任何疑惑與額外要說的。
滕哈赫隨後又問:“剛才隊長說的,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與陳小亮剛才帶著怒火的發言不同,滕哈赫冷靜、有條理的6分鐘戰術佈置,讓更衣室的氛圍回到了正常的調調上。
也正是這6分鐘的冷靜,讓球員們有足夠的時間在內心去思考陳小亮剛才說的話。
b費是最有體會的那一個,因為他有著和身為絕對領袖的超級巨星一個更衣室長年相處的豐富經驗。
當時在羅馬,迪巴拉就曾說過,c羅是一個非常嚴苛,對自己、對隊友都有很高要求的球員,他會在輸球后在更衣室批評、抱怨,但並不是把責任全部甩給隊友,他發起狠來會把自己在場上的表現也說成是依託答辯。
但彼時在尤文,儘管以c羅在足壇的地位,大家都會安靜下來聽他說完,但他並非是絕對的更衣室領袖。
這點在更衣室成分更復雜、山頭林立的皇馬也是如此。
而b費就不一樣了,在葡萄牙國家隊,以及回到曼聯後的c羅,在有一段時間裡,甚至是超越主教練的存在,是絕對意義上的球隊領袖。
但不說球技、不說場上表現,強調彌補精神力量的更衣室訓話,卻是頭一遭。
這種言論不是為了鼓勵、打氣,增加自信心,而是讓每個人都直面心中的軟肋。
不僅b費,其他人也知道自己其實也有自己害怕的地方。
新人害怕失誤、老將害怕受傷;
後衛害怕犯規、前鋒害怕錯過轉瞬即逝的機會。
安東尼不願意和對方邊後衛過多的身體接觸,害怕惹惱了對手、遭到更強硬的報復;
萬比薩卡擔心過多的身體接觸後導致受傷,他好不容易在本賽季的首發位置競爭上重新領先達洛特,他害怕一傷又將前功盡棄;
廷貝爾則害怕過於激烈的對抗會產生失誤,導致丟球的產生,儘管已經因為他丟了一球了,但他原本想的卻是用更保守的方法去應對。
但畢竟是調整後、新組成的更衣室,誰也沒好意思第一個說話,最後,好幾次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還是卡塞米羅第一個站出來支援了陳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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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無所畏懼,才能讓對手畏懼我們。”
五座歐冠,他是最有資格說這話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