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多說話的緣故,他們這行,拐人的和賣人的各不相干,他能拐又沾賣,犯了當家的忌諱。”
雲燁依舊沒有看出他們身上的運數變化,但那個拐了舒陽的小子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死了。
冬天的下午極短。
舒陽喝著茶,跟腦海裡雲燁聊著天,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大半。
“我不去!我不去!我已經賣給了馮公子,他說會娶我為妻,你們怎麼能再把我賣給旁人?”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高聲哭喊著抗拒,被人強拖了出來,雙腿不住踢騰。
旁邊的人怕主家怪罪,所以也不敢打她,只硬生生拉著走。
舒陽自窗前探了探頭,心裡笑著對雲燁說道:“看吧,我就說眉心有痣,大能轉世,她果然有事端。”
“人家眉心有痣,可能是有來頭,有的人眉心有痣,滿腦子胸肌翹臀。”
雲燁意有所指,自然說的是某紅燈。
“可惜了,我男人的肉身又沒了,天天靠做夢,不知道會不會內分泌失調。”
天宮不再,舒陽也大膽起來,明晃晃表示需要真人。
兩人正鬥嘴,外院裡走進來一個人。
長得肥頭大耳,滿臉紅光,一副富貴驕橫之相。
看見下人動作粗魯,張嘴就罵,命人不許對那丫頭生拉硬扯。
又對那眉心有痣的丫頭一通軟語安慰,哄得她不再哭,才叫下人為她梳洗,好抬回家去。
舒陽看過這場熱鬧,暗暗給那丫頭印了個標記,等會兒人出去,弄陣風捲走也就是了。
“誒!這人是誰?”
還沒等舒陽坐回原位,只見那肥頭大耳的胖子指著他叫了起來。
“好兄弟!你是哪裡的人?”
一路小跑,肉山微顫,他竟巴巴兒的貼到窗戶上,連旁邊的門都忘了進。
舒陽愣了一下,這前腳買了丫頭,後腳又跑來自己這邊流哈喇子,男女通吃?
負責賣人的柺子見有門路,連忙把舒陽的來歷說了幾句,但不同的是,他自稱是舒陽的遠親,舒陽在他這裡是暫住。
胖子哪裡不明白他們的勾當,連連擺手叫滾,一整個大腦袋都從窗外伸到屋子裡。
“好兄弟,咱們耍個朋友好不好?咱們同吃同住,一起玩耍,我家有的是金山銀山,憑你怎麼吃用,只求咱們親近一二。”
他這副模樣,倒讓舒陽想起一個故人。
當初在碎雲山的時候,有個姓龐的胖子,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