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人竟出奇的忍得住。

罵到最後，白萬發順了氣，才拿出賣身契。

“我聽說你們喜歡籤這個，不喜歡平等的文書，去找個中人來，咱們籤這個，再敢晃老子，打死你們這些賤皮子官府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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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尚五德等人賠著笑臉請來中人，那小吏懶洋洋地念了文書，尚五德等人頓時不笑了。

“怎麼不笑了，是不愛笑嗎？”

白萬發把茶盞往小吏那邊推了推，冷哼著翹起二郎腿。

“白掌櫃，這改姓可以，姓雲姓舒或者姓白，我們不敢奢望，您真嫌棄我們，也不能姓司馬啊……”

尚五德哭笑著求饒。

滿天下誰不知道司馬家背信毀約，被神明殺的斷子絕孫，連院裡的螞蟻窩都被灌了開水。

“就是這個姓！不改就不用做這行了，反正長安城餓不死人，你們也不是非做這個不可，廟門口有的是位置。”

白萬發這話一說，直把做中人的小吏給逗樂了。

廟門口的活計，可不就是要飯麼？

這嘴真損。

人家笑的開心，尚五德等人五味雜陳。

他們不是不想跟著白掌櫃幹，但對雲記和翠微山的力量並不信任。

如今人家不聲不響的就讓所有世家攆人，足以證明翠微山有多強勢，現在他們肯吃回頭草，人家又不讓隨便吃了……

所以他們來之前就做好了受辱的準備，但萬萬沒想到會如此屈辱。

糾結再三，這些人還是簽了。

於是，尚五德變成了司馬五德……

白萬發冷笑著收下賣身契，叫賬房過來發安置錢。

那些世家攆人向來是不留活路的。

尤其是要示好翠微山的情況下，那就更不能讓這些人有餘糧了。

所以白萬發早就備好了銀糧，給這些人活命。

說來可笑，尚五德這些人自以為學了點東西能投身世家做豪奴，但接待他們的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世家本家人，全是附庸的管事接待他們。

就連舒陽和那些世家子弟見面，也沒提過這群背叛的樵夫，只是臨走前去煤炭行交代一句，用本地人的方式對待他們。

沒有尚五德這些人幻想的大場面。

僅僅是一起聊個天，探討一下未來發展。

世家外圍管事就已經主動驅趕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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