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墨的徐景元手腕一頓,只覺得窗外蟬鳴聲放大了許多倍。
格外震耳。
“哦?什麼時候的事?”
他又埋頭繼續研墨,只是袖口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些顫動。
“有一陣子了,算起來是入夏那會兒。”
左思遠說完,又轉身離去。
楊麒和他老師的事,他略有耳聞,只是瞧著老師不理會,乃至厭煩,他才沒有繼續瞭解。
他甚至懷疑,老師勸他成親,是因為有楊麒這種貨色在前。
才讓老師對馬博文的印象也不好。
但他也不知怎麼給馬博文洗白,畢竟對這種感情不喜歡的人,怎麼說他都不喜歡。
更何況楊麒多半做了對不起老師的事。
左思遠走後,徐景元慢慢停止了研墨的動作,緩緩坐下。
無意間袖口沾染了大片墨跡。
“死了嗎?”
他回憶了一下,是很久沒有收到楊麒的信了。
上一封信,好像是剛過完年。
那時楊瑞被抓了。
一轉眼,已經是盛夏了。
徐景元猶豫了一會兒,走向儲存信件的書架,在最下方類似垃圾桶的位置摸了摸。
有十幾封的樣子。
看樣子,是去年到今年的。
去年的每一封信都很厚,今年的兩封信很薄。
他開啟了其中的一封。
這是一份醫者的脈案,他對脈案不甚瞭解,不過最後醫者的總結是神思過度,心脈鬱結,心力耗盡……
另一封信隨之拆開。
裡面的話很簡單,說自己要死了。
還有,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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