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神明的方式最初都是統一的，但隨著時間流逝，就會轉變成各種不同的習俗。

畢竟每個地方的產出不一樣，每個人對好東西的認知也不一樣。

蠻族敬畏天地，祭拜的方式往往比較樸實，不像江南百姓那麼細緻。

江南百姓會根據神明的喜好，在一眾樣貌身材，人品都出眾的小夥子裡選出拔尖兒的，由神明選擇侍奉的人選。

山猛則是直接撂開膀子，把自己供奉上去。

雖然他很虔誠，但卻給他的獻祭物件招來了無妄之災。

白雪映照山林，搖晃的紅光閃動。

一道高大魁梧的人影慢慢顯化。

山猛愣愣地看著那人，有些不可思議。

由於中洲人族與南蠻人的敵對關係，舒陽這位紅燈神官在蠻人退出中洲後便沒有在南蠻現身過，也沒有給誰回應。

蠻人們有祈禱求生的，他便允准，求變強殺生的，便無視過去。

這種不出聲光幹活的狀態，對信仰傳播很不利，再加上敵對關係，他在南蠻的信眾就越來越少。

山猛面前那人身材高大壯碩，脊背寬厚，猶如下山猛虎，雙眼精光攢爍，銳利勝鷹；而他那張臉上滿是孤傲冷清，周身散發著莫名的野性，使人望而生畏。

“不對吧……”

山猛雖沒見過，但他聽過紅燈神的外貌描述，好像傳說裡……沒有這麼……

“兇猛”啊？

“你叫山猛，我是你信奉的神，也是你阿爸的神，你阿爺的神。”

沉穩的聲音讓人無比安心，身上的獸皮與弓箭也更加貼合蠻人的審美。

山猛一下子就把疑惑拋到九霄雲外，跪伏上前，用額頭觸碰神明腳尖的雪泥，激動地哽咽道：“是，我是山猛，您忠誠的信眾。”

雪夜裡被逐出家門的少年似乎有了可以依靠的物件，啜泣著跪伏在神明面前。

雲燁等他哭完了，才叫他起來：“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你的財物不應被他人奪去，來，做我的祭司，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溫熱有力的手掌出現在山猛面前，少年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與神明結約。

山猛仰望著高大的神明，與之對視，心裡的激動溢於言表，只有滾燙的淚水無聲滑落。

“來，我先教你活下去的本事。”

雲燁轉身走向山林深處，紅燈幽幽跟隨他的身影，山猛也緊緊跟著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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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佈下數十顆棋子，雲燁才回神天宮。

他借狩獵化身傳授經驗，再賜下丹藥提升這些小子的體質，將來李唐殺掉蠻族的大人，就由這些人代為領導蠻族的孩子，對抗躲起來的精銳。

如此一來，儒家文化的馴化加上部族信仰的更替。

這次失敗之後，蠻族再也沒有屠戮中洲的機會了。

“陛下，南天門外有個滿臉雷公嘴的猴子求見，它身上還有個鎖頭，言說是如來佛座下，三藏法師的徒弟孫悟空。”

殿外值守的天兵來報，雲燁只淡淡點頭，道了聲宣。

他對悟空的到來早有預料，甚至有意引導。

如今來了，自然沒有不見的道理。

只是也不用太熱情。

卻說悟空從那四個和尚手裡救了牛郎和牛妖，果真如雲燁謀算的那般，三藏沒有救牛的法子。

卍字印已經把牛妖的修為磨化一空。

即便三藏想法子解了印，這牛妖也必死無疑，因為那幾個羅漢本就是要牛妖身上材料的，沒打算帶回去留活口慢慢度化。

不過他們聽了牛郎的描述，師徒兩人一合計，還是求見天帝，看看有什麼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