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妖聖將話託虎聖一傳，鬥姆娘娘的眉頭略微鬆開。

她自然是明白小狐狸的意思。

人族圈養雞鴨鵝這些牲畜，每到餵食的時候，敲敲盆便聚攏一堆，鮮有不從者。

北荒圈養的人族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們大多連中洲都沒聽過，更不知道人族已成一方霸主。

就像雞鴨鵝不知道北荒的同族以人餵食。

恐怕北荒只有極少數人記得中洲人族，願意回到同族的領地。

如此，既全了天帝與人皇的顏面，也保住了妖族的利益。

應該……算兩全吧！

念及此處，她緩緩睜開了眼：“唐皇言說北荒人族當返鄉歸中洲，老身亦有此意。”

李二聽後露出喜意，當即就要起身拜謝。

接回北荒人族，對他的身後名影響巨大，不亞於以武力踏南蠻，鎮北荒。

有可能比好大兒李泰編著的括地誌影響還要長久。

但他顯然高興早了，鬥姆娘娘下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

自願迴歸？

以李二的睿智，瞬間明白了這裡面的套路。

“果真，我人族無聖母矣……”

心裡暗暗失落，面上卻不顯，李二整了整衣冠重新坐下。

彷彿剛才的歡喜不存在一般，起身只是為了整理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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